本来还在往苞米地方向刮的风,竟然毫无预兆地往反方向刮了过去。
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二人,一下子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两人急忙捂着嘴,含着眼泪从浓烟里跑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爹,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
两个人扇着风,呼吸着新鲜空气,缓了缓被烟呛得十分干涩的眼睛。还没等彻底恢复呢,风就又刮了起来。
这风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他们站在哪里,风就往哪里吹。大风夹杂着黑灰刮的二人灰头土脸的。
向爹爹疑惑“嘿,奇了怪了,今天这风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咱们站哪它往哪刮。”
向晚舒点头“可不嘛,今天这风就跟咱俩杠上了。爹,要不咱走吧,它不是追着咱俩吹吗,那咱俩去地的另一边,烟不就跟着咱们进地了嘛。”
向爹爹想想也对,这风今天就像是故意吹他俩,既然如此,那就听他闺女的,去另一边。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推着车,走到了地的另一边。
一路上,这风就没停,拼命地往他俩身上吹烟,二人只好眯着眼睛憋着气往前走,好不容易挨到了地的另一边,结果风停了!
浓烟居然直上直下的往天上去了。气得向晚舒直跺脚,这个风真的是太损了。就连向爹爹也很无语,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调皮的风。
“乖乖,看来老天爷不让咱们今天生火,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
这时向晚舒也来了脾气,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干!
“爹,你等着!今天我非得把地熏了!”
说完,向晚舒转身就走。向爹爹急忙追问“哎!乖乖,你干啥去?”
向晚舒摆摆手“回家拿东西去!”
回到家,向晚舒直接钻到了仓库开始翻找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已经用坏了的烧水壶,之前她爹还想修一修接着用来的,结果时间长了就给忘了,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熏地用了。
向晚舒拎着壶回到了苞米地,向爹爹见向晚舒拎着个烧水壶回来,有些不解的问向晚舒,你拿这烧水壶干啥?
向晚舒告诉向爹爹,她要把烧水壶当香炉,里面点上莽草,带着它到地里去熏虫子。
向爹爹本来还想劝她,毕竟到地里熏烟,热不说还呛得要命,这熏完一趟下来,自己也被熏得差不多了。
可见向晚舒态度坚决,向爹爹终究还是没有张嘴,只能默默地帮着向晚舒装好了莽草,给她做了一个长把手,让她进地去熏虫子。
向晚舒拎着呼呼冒烟的水壶走进了地里,她一边走一边关注周围苞米的情况,只要是虫子多的苞米,她都会格外照顾。
烟烧完了,她就出来找向爹爹再给续上,擦擦头上的汗继续到地里熏烟。几趟下来,地里的烟就多了起来,向爹爹站在地头,就感觉苞米地已经被莽草烟笼罩住了。
向晚舒在地里也感觉气温越来越高,空气潮湿又憋闷,整个人就像置身于桑拿房一样,热得向晚舒汗流浃背,而地才走了一半。
烧完了一壶莽草,向晚舒再次出来装壶时,老天又跟她来了个玩笑,起风了!气得向晚舒扔下壶,指着风大喊“他娘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呼~”
一阵风刮过,正好把地里的烟刮了出来,一口就灌进向晚舒的鼻子和嘴里,呛得向晚舒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