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舒一边烧火一边问道“三哥,今儿你咋来啦?”
郝老三挠挠头,嘿嘿一笑。
“嘿嘿,我是被苞米的香味儿馋来的。昨天下午就一直听邻居们说你的苞米又甜又糯,好吃的很,所以今天特意过来讨一棒苞米尝尝,解解馋的。”
向晚舒点头“嗨,等一会出锅了你带些回去,给工人们分一分,让大伙儿都尝尝鲜儿。”
郝老三“那就谢谢向老板了!”
一炷香之后,这一锅苞米出锅了,向晚舒在里面挑选了一棒最大的苞米递给了郝老三,郝老三用苞米叶夹着吃了起来。
“嗯~,真好吃,有点像粘碴子,但是比粘碴子甜、香。”
向晚舒心道还真被郝老三说对了,自己的苞米的确就是用做粘碴子的苞米种出来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青棒子可以吃而已。
吃完了一棒,郝老三感觉意犹未尽,但是时间已经是晌午,家里还有工人等着吃饭呢。
“妹子,给我装十五棒苞米,我要带回去。”
“好,你等着。”
向晚舒从盆里挑了十棒个头比较大的苞米,给郝老三包好递了过去,郝老三一看,咋就十棒?
“妹子,咋就十棒?哥不白吃,哥给钱!”
向晚舒尴尬一笑,“三哥,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看看盆!”
郝老三往盆里一看,盆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有心想等下一锅吧,时间还有些来不及,没办法,郝老三只好带着十棒苞米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向晚舒的生意依旧很好,这可把其他做小买卖的人羡慕坏了,一棒五文钱,向晚舒这一天就能赚个几百文,这一天的业绩都赶上自己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的了,这上哪说理去。
不少商贩就想了,自己家也有苞米,她能卖那自己也能卖呀,于是他们也到自己家地里掰了一些苞米,也做了个炉子放在自己的小摊边上,一边卖着自己原来的东西,一边卖煮苞米。
“煮苞米,煮苞米啦!新煮的热乎苞米啦!只要三文钱一棒啦!”
路过的人一听,这也有煮苞米还只要三文钱,这比老向家的苞米便宜呀。又来到小摊前看了看锅里的苞米,颜色比老向家的稍微浅一点,也没啥香味,但贵在便宜呀。于是就有人买了一棒,结果到嘴里一嚼,一点不粘不说,皮还又硬又厚,吃起来就像嚼蜡。感觉自己上当受骗的客人当即就找老板退钱。
这些老板自己尝了一口才知道,自己家的苞米跟向晚舒家的苞米根本不是一个东西,自己家的苞米自己都咽不下去何况客人了。
另一些摊主他们家种的苞米也是粘苞米,虽然吃起来也是软糯的,但是香味和口感远不如向晚舒家的。客人们吃了还算可以勉强接受,但是第二天就没有人来买了。
这可愁坏了这些摊主,本来还想借着老向家带动的煮苞米的风儿挣点钱,没想到钱没挣到,还白搭了个炉子钱。
向晚舒也注意到了集市上商贩们的动静,为了让他们不搅乱市场,也为了扩大经营,向晚舒就在摊前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青苞米批!
这对于失败的商贩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及时雨,他们趁着向晚舒闲暇的时候找到向晚舒,询问起苞米的批价,向晚舒告诉商贩们批价是三文钱一棒,以及上午忙,只能掰够自家卖的,批的苞米只能下午掰。
让大家在地头等着,掰够了之后直接给钱带走。
商贩们本想和向晚舒砍砍价,结果向晚舒一口咬住三文钱的价格,还直言告诉众人自己家只有五亩地的苞米,先到先得,而且这苞米只能买十几二十天的时间,晚了苞米就老了,不能吃了。
让商贩们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想通了就到向阳村去找自己。
商贩们回家之后这个纠结呀,想跟着卖吧,进价有些贵。要是不卖吧,看着这炉子,放在家里也没啥用,卖也卖不出去,最后商贩们本着斗不过敌人就投靠敌人的原则,当天下午就去向阳村打听到了向晚舒家。
此时的向晚舒一家刚到家没多久,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见商贩们找到自己,向晚舒也客气地迎了出来。
确认了每个人订购的数量,收了钱,向晚舒回到院子里找到爹娘,“爹,娘,来活儿了。”
一家人带着筐进了苞米地一棒一棒地把苞米掰了下来,掰够了订购的数量,向晚舒一家走出了苞米地,将苞米按照订购数量分给了商贩们。
一群商贩们喜滋滋地背着苞米离开了。
看着商贩们离开的背影,向爹爹有些担心,“乖乖啊,明天城里就都是卖苞米的人啦,咱们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向晚舒安慰向爹爹“爹,没事的,他们回去就是煮出大天来也煮不出咱们的味儿来。”
向爹爹惊讶不已“你有秘方?”
向晚舒神秘一笑“当然有,不过得保密!”
李氏看了半天,这才开口“乖乖啊,咱们为啥不让商贩们头一天下订单,第二天一早下地的时候把他们订的苞米一起掰下来带到城里,这样省着天天还得起早贪黑的。”
向晚舒“娘,你不懂,咱们早晨掰的苞米上午就煮了,煮出来的苞米比较新鲜,口感好。下午掰的苞米他们背回去当天是卖不了的,只能第二天卖,这放了一晚的苞米煮出来口感可就差了一截。您懂了吗?”
老两口一听,这孩子说好听点是有商业头脑,说得难听点就是真损!不过这也没办法,只靠早晨的一点时间她们也确实掰不完那么多苞米,所以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城里就出现了不少煮苞米的摊子,摊主们都大声地吆喝着“煮苞米啦!煮苞米啦!老向家的煮苞米啦!”
往来的客人们闻了闻味儿,果然和向晚舒家的苞米一个味儿,价钱也一样,不过比向晚舒家多了一个促销,八文钱俩!十五文钱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