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白灵往山上走,有她带路,路上的阻碍倒是少了许多,显然这个小姑娘经常来往返,早已经熟悉路况。
行至半山腰的一处悬崖峭壁,众人皆看向白灵,既然她带大家走到这里,肯定不只是为了来看一看,定是有什么机关,毕竟那陵墓机关重重,没道理回去的路上没有机关,如果真那么好找到的话,那此处岂不早就被世人所知。
果然,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白灵走到旁边,掀起地上的一株杂草,这株杂草平平无奇,和众多杂草混在一起,根本就不显眼。
但却在白灵将它提起之后,触动了什么机关,众人只觉得脚下开始震动,接着一道石桥便从脚下延伸出来,并逐渐往中间延伸,最后竟然合到一处。
小姑娘见此,脸上露出了又骄傲又自豪的笑容,道:
“这里是我姬家的秘密,外人就算偶然进入山谷之中,也无法找到我们姬家的藏身之处,而且这个机关是不断变换的,就算你们知道我刚才找的那株草,也打不开机关,毕竟那机关会不断变换,只有我姬家人才懂得如何打开机关。”
众人了然的点头,他们对这个没有任何兴趣,在外头住着多好,干嘛要到这深山老林来,干啥都不方便。
白灵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在她的心里,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对她来说,如此对其他任何人来说也是如此,因为故乡会永远埋藏在心底。
白灵率先走上石桥,众人跟在她身后,缓缓往山崖对面走,没想到这石桥踩上去却异常稳固,并不像他们想得那般简易,因此也能想到当年制造出这个机关的人该有多厉害。
下了石桥,又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路,他们终于到了白灵所说的姬家。
当众人缓缓踏上台阶,看到前方高高耸立的一座宫殿时,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这个宫殿看起来古旧破烂,但走进去却极尽奢华,在细碎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辉,一股神圣庄严的感觉油然而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看到这座宫殿时,大家终于对白灵口中的百年世家,有了深刻的理解。
即使隐藏在深山里,它的古朴与庄严仍旧掩饰不住,那种经过岁月积淀而产生的庄重,是外头那些新建的院落所不能比的,更何况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以及每个摆件,每个木雕,都是精美绝伦。
若是让外头的人看到了,不晓得能引起多大的动荡,想必饶是燕国那些世家大族,富贵程度都没有这里的十分之一。
众人进入宫殿,现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有花园有假山,有亭台楼阁,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房屋,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莲花池。
在莲花池的四周,还有一排排假山,上面种着各种花草。
现在是初秋,桂花的香味随着微风萦绕在众人的周身,除了桂花,还有许多应季的果树。
比如柑橘、柿子、石榴、葡萄,甚至还有不少板栗掉落在地上,无人拾取,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出姬家的奢侈。
众人惊叹,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这、这难道就是番邦进贡的加本内。翁?黑色的玛瑙?”卫五说到这里,还特意模仿了一下使臣说这名字时的语气,众人被逗得笑。
“是啥我不知道,反正我们族人都叫它黑珍珠,这玩意儿长得太多了,摘下来又放不了多久,除了我们这些年轻的孩子,族人都不怎么吃,每年的黑珍珠都掉到地里烂掉了。”
听她这样说,众人都以一种暴殄天物的眼神看向白灵。
这可是外邦进贡的果子,除了宫里的皇上,娘娘,其他人就是想吃也吃不到,就算皇上想吃,每年也就能尝到那么几提。
这里的人竟然不识货,这么好的东西,掉到地里烂掉了都不吃,这要是他们,就算不吃饭,也要把这个东西吃完。
众人穿过莲花池边的小径,一路跟着白灵走,嘴里的惊讶声就没停过。
白灵领头在前面带路,沿途遇到许多族人。见到白灵时,他们都恭敬的对她行礼。
又在看到小野容貌之后,呆站在原地,还是白灵向他们介绍:“这是咱们的王子,我先带他去见黎伯,到时候再带他来见大家。”
众人忙不迭的应声,白灵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领着众人继续向宫殿中央走去。
“到了!!”白灵转身看向众人道。
众人终于进入真正的宫殿,里头却别有洞天。
宫殿内的布置很是清雅,里面全是檀木制作的门窗桌椅,估摸着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一切的装饰品,甚至是墙角挂着的一幅画卷,都散着淡淡的香味。
这座宫殿,看起来还没有外面的大,却有一种厚重的感觉。
“跟我去后院,黎伯估计在后院,他不知道咱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灵欢快地带着大家进到后院,众人刚一进入后院,就看到了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拿着水瓢给地里的小菜浇水。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正耐心的给地上的小白菜浇水,那细心程度,比对待刚才花林中那些珍贵的果树更加小心翼翼。
而他浇水用的水瓢,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好的手艺,将黄金打的薄而不锋利,既能浇水也不会伤到人的手。
“我去,连浇水的水瓢都用金子打造你们家的钱是花不完吗?”卫七小声吐槽。
“黎伯,我带着王子回来了。”白灵见到他,连忙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道。
黎伯抬眸一看,当他看到白灵身后那个俊美的少年时,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眼眶泛红,声音都哽咽了:“王子,您总算是回来了,老奴等了您十几年,你终于回来了。”
“您等了我十几年?你是如何笃定我一定会回来?”小野蹙眉问道,其余人也和他一样,不明白老伯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