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溜出去的时候,妹妹结识了外地进京科考的举人。那举人长得一表人才,一身澜衫满,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读书人的气质。
常年生活在伯府后院,没有接触过外男的妹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想着家中庶姐们嫁的老头子,妹妹觉得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那举人越上心了。
那举人旁敲侧击地打听到,眼前的这位是伯府小姐。
虽是个庶女,那也是他轻易攀附不上的勋贵人家小姐。
他一个外地来的举子,并不知道成安伯府的境况和名声。
只知道攀上这位小姐就能成为伯府的女婿。
成了伯府的婿,再让伯府帮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科考了。
待到二人情意正浓时,那小姐告诉她,她的亲事掌握在嫡母的手里,而嫡母只认银子。
只要银子给的够,哪怕是老头子嫡母也会让她嫁。
如果拿不出银子,任你才高八斗也入不了嫡母的眼。
那举子一听慌了,他不过云州乡下一个农家子,家中父母和两位兄长,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科考。
他年龄到了迟迟不成亲,就是想找个能帮扶他的岳家。
如今伯府的小姐送到他眼前了,让他拿几千上万两银子的聘礼,他是拿不出来的。
想着为今之计,就只有先把这伯府小姐拐到手,到时候带着孩子回来,不怕伯府不认他这个女婿。
太后那妹妹被他鼓动的,也觉得有道理,想着等有了孩子再回来,到时候情郎再高中就能做官了。
她定要嫁个年轻有才华的,将来好妻凭夫贵。
两人一拍即合,连夜跟着举人了,辗转回到了举人的云州乡下老家。
京城伯府这里,她姐姐看到她的留信慌神了。
她只知道妹妹认识的这位是个举人,姓氏名谁,何方人士都不知道。妹妹就跟人家跑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父亲和嫡母知道后,派人找了一圈找不到就对外宣布她病故了。
家中还有这么多庶女,没道理因为你一个人都嫁不出去了。
太后一个闺阁小姐,嫡母不带着连门都出不了。想找妹妹也是无能为力。
再说太后妹妹跟着那举人,一路跋山涉水,回到了他的云州乡下老家。
看到举人家中一家老少三代,父母和两位兄嫂,加上侄儿侄女一家十几口,挤在一一个院子里。房子还是一半青砖一半土坯的。
院子里又是鸡又是猪的,飘着一股子鸡屎味。她一个伯府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环境。
当时就受不了要回京城。
那举人一家听说自家儿子兄弟,拐回来的是个伯府小姐,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了。
一家子齐上阵,拉的拉,劝的劝,再加上那举人跟她保证,等他高中了一定带她风风光光地回京城。
她就在那举人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