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从车马行雇了四辆马车。到宁安县一辆车带车夫十两银子,把高老太心疼的坏了。
当初从高夫人那里拿到的银票是一百两。这些天一大家子吃喝,住客栈花了二十多两。
这一听雇马车又要四十两。还剩三十多两,一大家子路上还要吃喝住宿。
万一不够了可怎么办。
她找到高夫人:“三儿媳妇,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先交出来,我来保管,回到家了再还给你”
高夫人可不惯着她,直接回她:“薅羊毛也没有紧着一家薅的道理,我才交给你一百两,这一大家子,吃用花销不都是我的银子吗?”
“你怎么不去大嫂、二嫂那里问问他们有没有。”
高老太讪讪地:“她们能有什么银子。”
话虽这样说,回头还是从大儿媳和二儿媳那里薅了二十几两到手。
高老太心里总算舒服了。
高老头见状问她:“你手里就没有藏点银子?我老头可不信。”
高老太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手里那点银子那是要留着我们两个养老的,能轻易动吗?再说父母花子女的天经地义。”
“这么多人,我那点银子拿出来就没了。我老婆子攒下那点银子容易吗?”
高老头一听留着他们自己花销,立马就没有声音了。
一行人坐了四辆马车,带着干粮出城了。
四喜骑着马远远的坠在他们后面。
出了城,坐在马车上,看着远去的城门。高家人心里都舒了一口气。
京城太可怕了,再也不想来了。
夜里福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又潜入寿康宫,再给她用了一次药,这次让她多呼吸了几息才把瓷瓶收走。
那嬷嬷走后没多久,太后又身陷噩梦。
梦里那些人又都围着她。先皇后厉声喊着我们都是被这个贱人害死的,大家一起报仇啊。
那些人一拥而上,打的打,掐的掐。她快被折磨疯了。
她气急了也开始还手,又打又掐。
早上醒来,宫人现太后,脸上有手指掐的印子,还有乌青和红肿。
那宫人吓得洗漱的面盆都没端稳,“啪”一声摔在地上,水溅的到处都是。
太后火冒三丈:“没用的东西,给哀家拖出去,杖……”
想到那可怕的梦,算了。
“拖出去打十板子。”
宫人一听太后改口了,连求饶都没有求,十板子总好过没命。
最后还是胡瑞庆大着胆子告诉她“太后,你的脸……”
“哀家的脸怎么了。”说着就去照了镜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伤,太后怒极,直接砸了镜子。
胡瑞庆看着太后疯了的样子想:太后怎么感觉有些疯癫了呢。
他不知道,那嬷嬷给太后用的药叫“癫狂。”
先是做噩梦,被噩梦吓得癫狂,最后就是又癫又狂,精神错乱。
伤了脸的太后今日躲在寿康宫没有出来蹦哒。
胡瑞庆守株待兔了好几天,终于逮到钱谦从中枢省出来落单的时候。
他连忙小跑着追上去:“钱大人!钱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