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母亲!
你当皇家之人都是泥捏的。
由着你们耍着玩。
想羞辱就羞辱,想到好处了就让人回来。
你儿子我,没有那么大的脸!
实在要去你自己去!”
说完赵凛就扭头走了。
当他不想吗?
自从和离之后,外面称兄道弟的朋友再也不搭理他。
往日里说,我的银子就是赵兄的银子,你拿去随便花的好兄弟。
如今见了他,跟他说,谁跟你是兄弟?
我的兄弟是驸马爷,你是吗?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让我给你银子花,我是你爹吗?
你叫我声爹,我倒是可以赏你点儿。
众目睽睽之下,赵凛只恨地上没有地洞,让他钻进去。
原来离了公主,离了他一直厌恶的驸马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最让他心寒的是家里这些亲人。
当初我冷待公主,宠外室。
你们不是都默许的吗?还帮着我遮掩?
如今倒全都来怪我了。
路过垂花门的时候,他爹宣平侯喝的醉熏熏的,从外面回来。
宣平侯年近五十,一辈子无大才,只荫补了个四品闲职。
因有着侯爵在身,又是福安长公主的公公。
在外行走交际,倒也有些排面。
自从公主同他们家和离后,一切都变了。
上司同僚,不再像过去那样好相处了。会在他面前阴阳怪气了。
亲朋故旧,也不像过去那样给他面子。
为了不看那些人的嘴脸,一气之下他称病在家了。
闲在家里的宣平侯,一口气纳了三个小妾,天天在后院,跟她们花天酒地。
宣平侯夫人管不了他,就拿小妾出气。
都是这些狐媚子,带坏了侯爷。
那日一个小妾,受了侯夫人的责罚和打骂,。
回到院子了越想越气。
自己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被无良的叔婶卖到这侯府做妾,就已经很委屈了。
还要受这样的羞辱。
她偷偷托人买了耗子药,倒在水里准备喝了。
喝之前又想起来,要带着她娘留给她的银耳坠。
她放下杯子,去内室找耳坠的功夫,喝了酒的宣平侯正好进来。
酒后口干,正好看到那杯水,端起来就喝。
等他现不对劲时,已经腹痛如刀绞,倒地不起了。
那小妾出来见状,知道自己闯祸了。
想到侯夫人的手段,吓得将剩下的药倒在水里喝了。
等到宣平侯身边小厮,现的时候,两人已经都没气了。
那小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跑了出去。
福安长公主她们回京的时候,宣平侯府已经停灵半个多月了。
他们对外说是,要等媞姐儿回来。
实际是想借着,福安长公主带着媞姐儿,上门吊唁的时候。
让京城的人都看看,他们宣平侯府并没有落寞。
侯府有事,公主一样会登门。
他们府上,还有位当今皇上封的郡主。那可是皇上的亲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