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霖被哥哥的举动吓坏了,她只是想让哥哥吓唬吓唬金美丽,让她以后别太嘚瑟,别再抢自己的风头,却不想哥哥下手这么狠,竟然把女孩视作极为珍贵的长给剪掉了。
“不要,不要啊哥,”彦霖见哥哥还要继续剪金美丽的头,连忙惊呼制止,“不要再剪她的头了。”
彦霖哥哥见妹妹吓坏的样子,不屑地说:“瞅你那损样,不是你让我吓唬她的吗,咋的,还没下重手呢,你就尿裤子了?”
彦霖说:“我只是让你吓唬她,警告她,没让你剪她头啊!”
“你们小姑娘就是难伺候。”彦霖哥哥收起剪子,白了彦霖一眼。
接着,彦霖哥哥用彩色油笔,在金美丽脸上画了起来,“你不是长得漂亮吗,哥给你化化妆,让你更漂亮些!”
他的画笔在金美丽脸上胡乱涂抹起来,把她化成了一个大花脸,然后和伙伴扬长而去。
下午上课,班长点名,没有见到金美丽。
班主任就很生气,这个金美丽一点规矩也不懂,有事不来上课,难道不能请个假吗?
可是,当班长点名点到窦芍药时,也没听到她喊报到。
老师就更生气了,“这是要造反啊,一个没来不请假,窦芍药也不请假就旷课,这还了得?”
班主任问扈红,“窦芍药咋回事,为啥旷课?”
扈红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然,她也不知道,窦芍药为啥没来上课?
班主任就让她晚上放学后,去窦芍药家看看,为啥旷课?
其实,窦芍药是不可能旷课的,这天中午她突然犯困,就歪在炕上睡了一小会儿。等她被弟弟都英俊吵醒,还有十几分钟就该打上课铃声了。
“黑丫”穿上鞋子就往学校跑。
在半路上,她遇见了被剪掉马尾辫,脸上画得像大花猫似的金美丽,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往家走。
“黑丫”觉得纳闷,就停住脚步问她,“是谁干的?”
金美丽不敢说,只是哭,一个劲儿地哭。
“你再这样,没人搭理你了,快说啊!”
“黑丫”急了,就朝她喊了起来。
上次“黑丫”关键时候仗义出手,为自己解围救困,金美丽心里一直感激她,见她恼了,就把刚才的遭际说了一遍。
“死彦霖!太可恨了!”
“黑丫”气愤至极,狠狠地剁脚。
“你咋整呀,脸被画成这样,没法上课了呀?”
“黑丫”听到了上课铃声,焦急地说,“要迟到了,我先走了,你赶紧回家洗洗脸吧。”
“我不敢回家。”金美丽哭着说。
“黑丫”想想也是,她要是这样回家,父母还不得打她骂她啊!
“唉,彦霖太恨人了。”
“黑丫”拽着金美丽来到河边,帮她洗脸上的油彩。
可是洗了好一会儿,也没洗净油彩,相反越洗脸上越花花——油彩油性太大,清水根本洗不掉。
金美丽见状,又呜呜哭了起来,“咋整呀,我的脸咋整呀?”
“黑丫”脱掉鞋子,光脚走进河里。脚丫试探着,找到淤泥河底,弯腰捞起一把淤泥走回来。
“黑丫”用淤泥将金美丽脸上糊了一层,黑黑的,腻腻的,特别像现在女士涂在脸上的火山灰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