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些青春懵懂的男同学被窦红英的美貌吸引,想要追求她,就厚着脸皮献殷勤,给她买好吃的,买小礼物。
葛勇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雄性荷尔蒙顿时膨胀,他像个好斗的豹子,找男同学谈话,让他们远离窦红英。
有一次,一名男同学依仗长得比葛勇威猛,就不顾他的警告,总是纠缠窦红英。葛勇就把他堵在放学路上,抡起木棒把人家好一顿胖揍,让他腿瘸了好几天。
此后在庙西中学,没有哪个男同学敢再打窦红英的主意,他们怕腿被葛勇打折。
窦红英不是一个喜欢动脑筋的女孩,她天生对男性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就像非洲母狮对雄狮的依恋一样,毫无抵抗力。
葛勇为了不让男同学接近她,与他们决斗般的雄武样子,让窦红英无比着迷,被他对自己的保护欲感动得稀里哗啦。
葛勇本就学习一般,成天又担心其他男同学把窦红英抢走,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了,就没有考上大学。
而窦红英本就脑筋愚钝,学习也不很刻苦,也没有考上大学。
葛勇在家呆了两个月,正好秋季征兵,他就报了名。经过政审、体检,他成为一名野战军战士。
窦红英也没闲着,二叔窦青松让她跟着二婶学习保险业务,余巧珍现在已经是保险公司的大客户经理,收入不菲。
可是窦红英脑瓜不灵光,又不像二婶那样巧舌如簧,脸皮也薄,遇见生人张不开口,结果两个月过去,一单保险也没推销出去。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她太过“死板”,得罪了几个将要“买单”的大老板,才使得业绩打了“零蛋”。
那几个老板很有实力,只是他们的眼珠子总在她脸蛋和胸脯上游移,并在酒桌上动手动脚,惹得窦红英很生气,拿红酒泼了他们的脸,才错过了几单大生意。
那些老板找二婶“诉苦”。
二婶觉得窦红英是个榆木脑袋,不是个干保险的材料,就把她“退”给二叔。
那个时候,窦红英吃住在二叔家。她干不了保险,二叔又给他在幼儿园介绍了工作,当幼儿园老师。
窦红英天生一副爱心,对孩子特别慈爱,长相温柔,性格温和,又很漂亮,深得孩子们的喜爱。
窦芍药终于在大三那年买了一部相机,而且还是一部进口的照相机。
交完款,拿到相机的那一刻,窦芍药的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眶有些湿润了。
我终于有了一部属于自己的照相机了!
这不是父亲给买的相机,是我靠自己的双手,经过两年打拼买下来的相机,我的愿望实现了。
窦芍药没有回学校,而是拿着相机直接去了动物园。
一整天,窦芍药都没有离开动物园。她给这里一百多种动物,都拍了照。但她拍得最多的,是东北虎。
也许是从小受爷爷的影响,也许是老爷岭出身的人的特有基因,她对老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的情愫。
照片洗出来后,她把庙西中学长跑时获奖的影集,一下子就填满了。那一晚,她把相机和影集搂在怀里,做了一晚上好梦。
第二天,窦芍药选出几张老虎照片,分别寄给父亲和爷爷。在信里,她自豪地告诉他们,这是她自己勤工俭学买的相机,拍摄的照片。
她记得爷爷不无遗憾地说,“打了一辈子老虎,到了到了,家里没有一张老虎的照片,亏得慌!”
她要弥补爷爷的遗憾,她知道爷爷一定会喜欢的。
照相机是个吃钱的物件,虽然不再买交卷了,但要把照片洗出来,还是要花掉不少银两。
为此,窦芍药不得不继续在图书馆打工,虽然辞掉了食堂的工作,但图书馆这份工赚来的钱,她还是非常需要的。
马志军劝她,“既然已经实现了愿望,买了相机,就别再苦哈哈地打工了。”
“我不打工,洗照片的钱你出啊?”窦芍药脱口而出。
“我出,我出!”马志军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表现的机会,忙不迭地说。
窦芍药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她可不想占马志军的便宜。因为直到现在,马志军也是剃头条子,一头热,而且随着窦芍药越长越漂亮,马志军这个剃头挑子越来越热。
但窦芍药还是对他没有那种感觉,就不冷不淡,不远不近,拿他当一般老乡对待。
学生会的活动很多,马志军每天都能见到窦芍药,但他还是感觉到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