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啥事?”扈红喝了口红茶,看着窦芍药的脸,“你家马志军欺负你了,还是他在外面找小三了?”
“有病吧你?”窦芍药扬起胳膊作势要打她,“扈红,你嘴巴咋这么损呢,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嘁,现在有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扈红不屑地说。
“你咋的了,受啥刺激了,说话咋这么偏激呢?”窦芍药给她茶杯里续水。
“你没听说吗,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家马志军那么有钱,长得又高大帅气,他即使不想变坏,但架不住身边小姑娘的勾引啊。”
扈红说到这,身体前倾,神神秘秘地说:“芍药,你可别犯傻呀,马志军这小子,你得盯紧点,千万别给他犯错的机会啊。”
“哪跟哪啊,你在那瞎操心。”窦芍药苦笑。
“你可别大意,男人心,看不透,别哪一天他真的出轨了,你哭都来不及。”扈红神神秘秘,一脸地真诚。
窦芍药心里突然一颤,想起前些天她从朝阳林场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很晚,马志军还没回来。
大概夜晚1o点多钟,他才醉醺醺地回来,见了窦芍药,一把将她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老婆大人,你回来了。”
说完他去洗脚,然后脱掉衣服趴在床上,没过一分钟就猪一样地打起了呼噜。
窦芍药心里一凛,她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儿,这不是马志军常用的那种香水的味道!
于是她像影视剧里的情节那样,拿起马志军脱下的衬衣,在他领子上仔细搜索,试图找出口红印来。
可她搜索了半晌,也没看见那抹红印印。
窦芍药的心里仍然惴惴的,就附在马志军身前,鼻翼翕动几下,刚才的那股香水味儿没有嗅到,却闻到了一股浓烈呛鼻的酒味儿。
这家伙,醉得连澡都不冲了。窦芍药寻思着,拿起衬衣去洗手间搓洗……
窦芍药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诚恳地说:“扈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呼吸着雾霾一样的空气,跟那些闲人瞎胡混,多没意思啊?”
“你是说我沉沦、堕落呗?”扈红鼻孔里喷出一声冷笑,“我不打麻将喝酒,你让我干啥?”
“找点正事干。”窦芍药说。
“啥叫正事?啥不叫正事?”扈红放下茶杯,看着好朋友说,“自从孙彪死后,我干啥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觉得活着都没有意思,你还让我找点正事干?你知道我有多悲伤,多难过吗?”
一滴眼泪从扈红眼里掉落下来,啪嗒砸在茶桌上,她的鼻子一酸,扭过头去。
窦芍药见说到她伤心处,心里跟着她难过,扯出一张纸巾递给扈红。
扈红生硬地夺过纸巾,擦眼泪。
“对不起扈红,我不是故意要惹你难过的。”窦芍药歉意地说。
“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有马志军,有马景阳,你活的有滋有味,当然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灿烂幸福。可是我呢,老公摔死了,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我,我……”
扈红说不下去了,唉了一声,抽出一张纸巾擦眼泪。
窦芍药不敢再说话了。
场面变得异常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