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支持你!”马景阳没动,拉住窦芍药的手说,“你去保护东北虎,是光荣自豪的事,我举双手支持你!”
“你……”
马志军指着儿子,一脸的愕然。
“我什么我?你俩的争论我都听到了,”马景阳转身对马志军说,“爸,是你不对,你不应该反对妈妈保护虎豹,你不在理。”
孩子才上小学一年级,说话措辞还不十分严谨,他竟然说父亲不在理,把窦芍药逗笑了。
第二天是窦大虎的生日,窦芍药把儿子送到学校门口,开车回到她家楼下,给马志军打手机,催他下楼。
马志军睡得正香,不情愿地穿衣下楼,脸色不太好看。
两人去蛋糕店定了个大蛋糕,然后去商场给窦大虎和边秀珍各买了件外套,回到蛋糕店取了蛋糕,就驱车往庙岭村赶。
车子开到庙岭村东头,然后顺着公路往北开。去年国家为了加强边境管理,沿着边境线修建了简易国防公路,虽不是水泥柏油路,但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把道路修建得宽敞平整。
现在开车去窦大虎的小木屋,不需要翻越庙岭村的东山了,而是可以驱车从村北贴着东山绕行,开出去三里路,沿着山脚往东开两里路,绕过山岗就到达了简易国防公路。
这条边境线上的国防公路,在离窦大虎木屋3o米的山脚下呈南北走向,彻底打通了窦大虎家与外界的联系。
窦芍药他们车子在公路右边停稳,看见二叔和窦英俊的车子已经停靠在前边,他们应该早来了。
进了木屋,窦青山竟然也在,他是翻越山林穿近路走来的。
窦芍药和马志军进来,木屋顿时显得拥挤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窦大虎拿出他泡了十几年的药酒,大家满上,举杯为他祝寿。
酒过三巡,窦大虎见窦青山又消瘦了些,两鬓也已斑白,心疼了,说:“老大,你咋又瘦了呢,是不是有啥毛病啊?”
窦青山笑了下,“没啥毛病,就是有时候胃有点疼。”
“我爸是萎缩性胃炎,参场条件艰苦,又没有专职做饭的人,他们不好好吃饭,总是对付。”窦芍药怨怼地看了父亲一眼,嫌他不听自己和妹妹劝告,依然坚守在参场。
“不行就下山吧,你看看你瘦的,别熬出啥毛病来。”边秀珍也心疼儿子。
“唉,下不去山啊,那么多黄芪正是生长旺盛期,离不开我啊。”窦青山摇摇头。
“黄芪值钱,还是命值钱?”窦芍药抢白了父亲一句。
窦青山没说话,闷头喝了口酒。
“大哥,不行你就保一份险吧,将来要是得了胃癌啥的,保险公司给你报销,也省得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余巧珍撂下筷子,对窦青山说。
众人吃了一惊,觉得余巧珍说话太难听,都停止吃饭喝酒,定定地看着窦青山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