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翠不知道女儿和三弟的事,坐在车里喜滋滋的,她为很快就能见到父母和哥嫂们,而无比地兴奋,她哼唱起了歌曲。
窦芍药见母亲如此高兴,心里不免涌上一阵无以言说的情绪,她这样多好啊,无忧无虑的生活,心里只记挂着亲人,充盈着甜蜜和甜美。
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
越野车拐向徐林池家的那条胡同,窦芍药心里的忐忑不安突然烟消云散。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是在为子孙留得一片青山绿水,为东北虎豹和那些野生动物们留住一片森林,三舅干了违法乱纪的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想到这,窦芍药腾出握方向盘的右手,将头捋了捋,无比自信地将车开到徐林池家门口。
窦芍药刚将车停稳,母亲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徐林池和大儿子徐大刚住在一起,一个东西过6o米的大院子,东边是徐林池的三间房子,西边是徐大刚的四间房子。
两座大房子都盖着蓝色彩钢瓦,墙面铺着洁白的瓷砖,前边是3米宽的水泥地面,一道半米高的白钢栅栏,将菜园隔开。
窦芍药下车,与母亲一起把车里的礼物搬下来。
以前徐翠翠回娘家,窦芍药的车子还没停稳,姥爷姥姥和大舅就冲出屋子,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地迎接她们。
可是窦芍药把礼物摆满了一地,也没见屋里出来一个人。
她看见院子里有几人坐在马扎上忙碌,两人刷盘子,两个人在摘菜。仔细分辨,看见刷盘子的是大舅妈和二舅妈,而摘菜的是大舅家表哥的媳妇和她女儿。
窦芍药料到会遭到冷遇,但她才不在乎呢,哈腰拎起两个大包,和母亲一起走进院子。
“大舅妈,二舅妈,你们好。”窦芍药朗声叫道,器宇轩昂地站在她们面前。
刷盘子的两位舅妈其实早就看见了她们,但她们却装作没看见,低头洗盘子。
二舅妈听见窦芍药的叫声,抬头挤出一抹微笑,“芍药回来了。”
“嗯。”窦芍药浅笑下,手里的东西比较沉,勒得手指生疼,她换了下手。
二舅妈看见大门口还有许多礼物没拿进来,就跟大嫂说,“走,咱去帮芍药把礼物搬回来。”
大舅妈做了个鬼脸,朝二舅妈闪闪眼没动。
二舅妈没管那么多,站起来一个人去门口搬东西。可是东西实在太多,她只能拎起两个塑料袋往回走。
其实刚才窦芍药的车子没停稳,坐在窗前炕上的徐林池就瞧见了,他欠了下屁股,想下地迎接女儿和外孙女,但他立马又坐下,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的动静。
他瞧见外孙女主动跟两个舅妈搭讪问好,瞧见二儿媳去帮外孙女搬礼物。
那么多礼物堆在门前,芍药和二儿媳要搬几个来回才能搬完,他就对老伴儿说“让老大和老二帮芍药把东西搬回来,咋的,看着两个女人忙活,那么多大男人袖手旁观,不磕碜啊。”
老伴儿沉吟了下,徐翠翠和窦芍药已经进了屋,“姥爷生日快乐!祝你越活越年轻,长命百岁!”
窦芍药把礼物放在炕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爸,生日快乐!”徐翠翠突然跪在地上,给徐林池磕了个响头。
徐林池没想到疯女儿会给他跪下祝寿,突然身子一阵慌了神,原本冷着的脸色突然布满感动和愧疚的神色,眼圈霎时红了。
这时三舅妈闯了进来,“谁呀这是,走错门了吧?”
窦芍药笑笑,跟她打了声招呼。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舅妈!滚,赶紧给我滚出去!这个家没有六亲不认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