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实在听不下去了,毕竟她也是女的,现在也是女子虎豹巡护队的一员。舅妈如此贬损女子巡护队,也就等于是贬损她。
对于舅妈的这点,她知道她是借机指桑骂槐,泄对自己的不满。
白雪刚来的时候,何丽见她吃住在这里,觉得家里凭空多添了副碗筷,家庭开支多出不少,就不太待见白雪。
但既然苏强和苏清晨都热情欢迎白雪,而且以前苏梅没少帮衬他们,不仅逢年过节给他们全家人买衣服,还在她和苏强过生日时寄一些钱,表示慰问,她就不好直接拒绝白雪。
但她心里不爽,就在饭菜上磕打白雪。苏强每天晚上都要喝两盅酒,家里每天都做点肉菜,可自打白雪来了以后,只要她做菜,就清一色的蔬菜,不仅见不到一点荤腥,连豆油都放那么几滴,吃起来清汤寡水的一点也没胃口。
苏强知道她的用意,跟她说过几次,说白雪不是长期在这吃住,是来搞科研的,一年半载就回去了,不能这么对待晚辈。
而且,以前家里没少得到苏梅的帮衬,就是你穿的那些好衣服,哪件不是人家苏梅给买的,这么对待人家闺女,亏心不亏心?
何丽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许她赚便宜,不许别人从她这里得到半点好处。苏强说归说,她还是照样那么做。
后来苏清晨都看不下去眼了,也跟他妈提意见,说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了,不到一个月瘦了十几斤,让他妈给做点肉菜解馋。
何丽把儿子臭骂一顿,照样我行我素,清汤寡水。
后来,苏强和苏清晨似乎统一了意见,今天你去买猪头肉,明天他去买牛羊肉。苏强买了两本烹饪书,边学边做给白雪吃。
何丽就耍泼,把厨房弄得叮当响,骂他们爷俩败家,不过日子,说他们不安好心,就是要把家吃穷,吃光了。
白雪不傻,看出舅妈为何如此疯,心里觉得委屈,就跟苏强提出,要去林场招待所去住。
苏强一听心就疼了,他怎么能让外甥女住招待所呢?传出去不得让人戳脊梁骨,笑掉大牙啊!
苏强把白雪稳住,趁着她上山巡护之机,想跟何丽好好说道说道,岂料何丽油盐不进,就是不松口。
最后苏强恼了,把何丽胖揍了一顿,放下狠话,“我告诉你何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再这么虐待我外甥女,我他妈就跟你离婚。”
何丽这才傻眼了。她可不敢跟苏强离婚,她一直没参加工作,没有半点收入,如果这个年纪苏强跟她离婚,她只能喝西北风。
当天晚上白雪回来,见苏强和何丽都寡着脸,何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知道两人为她干架了。
白雪就说,她在这里白吃白住给舅妈添麻烦了,从今天起,她每个月给舅妈交2ooo元伙食费,以此来感谢舅妈的付出。
何丽听了态度大变,苏强却不干,最后在白雪的坚持下,白雪每月交给何丽1ooo块钱,作为伙食费,家里的伙食才改善起来。
“舅妈,你就让表哥去吧,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啊。”白雪替表哥说话。
“治病救人可以,只是不能给窦芍药治病,其他人谁都可以。”何丽还在蛮不讲理。
苏清晨不耐烦了,骑上摩托车动了引擎。
何丽见状,忽地转到车头前边,“兔崽子,你非要去是吧,好啊,那你就从我身上开过去。”
苏强觉得老婆在白雪面前如此顽劣,作为长辈他脸上烧,过去拽何丽,“大清早晨的,你耍啥泼啊,孩子都三十多了,爱干啥干啥,你管他干嘛。”
“滚开!你他妈少管老娘!”何丽朝苏强踹了一脚。
苏清晨趁着何丽踹苏强的间隙,突的一声,摩托车甩开母亲的手,开走了。
“兔崽子,你个兔崽子,你被那个妖精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为了她敢去‘断魂崖’冒险,老天爷啊,你要气死我了!”
何丽坐在地上,号丧起来。
白雪想回屋躲开她,但觉得她这么闹下去实在丢人,就说,“舅妈,我表哥要是能治好野蒿子过敏症状,不仅可以给女子巡护队解决大问题,还能以此获得专利配方,给你挣大钱啊。”
白雪突然灵机一动,给苏清晨找到一个好借口。
“真的假的,你可不许忽悠舅妈啊。”何丽停止哭丧,眨巴着小眼睛看白雪。
苏清晨骑着摩托车来到“断魂崖”山下,锁好摩托车,背着背筐向山上攀爬。
他已经想好了治疗野蒿子过敏的配方,但为了增加药力,他需要再添加两味药,而这两味药不是一般的草药,其他地方难以寻觅,只有老爷岭才有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