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止住号丧,站起来愤怒地盯着窦芍药,“扫帚星你咋脸皮这么厚呢,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妈,你再这样辱骂芍药,我,我就不治病了。”苏清晨受伤的胳膊用力在床上砸去,疼得他汗如雨下。
何丽见他如此折磨自己,心疼了,坐在苏清晨床上喊儿子。
苏清晨扭过头把后脑勺留给她,表示自己的抗议和愤怒。
何丽见状,又把邪火撒到窦芍药头上,“你的脸皮咋这么厚呢,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你以为我来是看你的吗,我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受了伤,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来。”窦芍药看了眼苏清晨,放缓语气,“清晨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窦芍药走出病房。葛勇和白雪也跟着出来。
苏清晨听见窦芍药走了,转过头望着门口,泪如雨下。
三人出了镇医院,窦芍药问葛勇,苏清晨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去的?
苏清晨告诉她,今天中午到了约定的吃饭时间,苏清晨也没来。他们等了一小会儿,还不见他的踪影,大家都饿了,就先开吃。
吃到一半,葛勇心里不踏实,正常人下到崖壁上采摘草药都危险,何况苏清晨作为一个跛脚人呢,想到这他心里怦怦跳,就带着一个体格健壮的女队员去寻找苏清晨。
来到悬崖上边,没看见苏清晨,只有一条系在大树上的绳索。葛勇探头朝悬崖下张望,没有苏清晨的影子,他俩喊了两分钟,也没得到回应,就知道苏清晨出事了。
葛勇招呼那些吃饭的女队员,一起下到悬崖底下寻找,结果看见苏清晨浑身是伤地躺在草丛里,晕了过去。
苏清晨只在镇医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他心里惦记女子巡护队员的过敏症,实在躺不下去了。
回到家里他也没在家休息,而是来到诊所,用右手将草药配置好,打电话给窦芍药,让她来取药。
窦芍药心里滚过一阵感动,她没想到苏清晨这么快就出院,还把草药配置好,她感谢了一番,派扈红去把草药取回来,分给那些扈红、杨丹等过敏严重的几个人。
白雪作为苏清晨的表弟,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别人早一天服下表哥配制的草药,第二天症状就减轻了许多,第三天症状完全消失,跟正常人一样。
白雪高兴得要跳起来了,当即给扈红和杨丹打电话,问她们的服药效果。
两人的过敏症状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觉得眼睛不再涩涩地辣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就让她代表她们感谢苏清晨。
3天后,那几个因野蒿子花粉过敏严重而在家休养的队员,全都精神饱满地归队上岗,葛勇和窦芍药都很高兴。
葛勇说:“芍药你在县城住,去找人制作一面锦旗,你亲自送到苏清晨的诊所,表示感谢。”
窦芍药说:“制作锦旗可以,但送锦旗还是你去吧。”
葛勇知道她忌讳遇见何丽,就说:“何丽那个母夜叉你不用担心,她成天满林场转悠,不是扯老婆舌,就是跟人打牌,白天比县长还忙,哪里有时间去诊所啊。”
窦芍药想想也是,当初苏清晨之所以冒险去“断魂崖”采摘“苦衣”,是因为她去诊所找他求援,希望他配制中草药给扈红她们治病。
何丽骂得没错,如果她不去求苏清晨,他就不会从悬崖上摔下来,也不会受伤,扈红和杨丹她们的过敏症就治不好,女子巡护队就不能正常进山巡护……
窦芍药拿着锦旗在苏清晨诊所门前,下了车。
她兴冲冲地推开屋门,“清晨……”
突然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从屋里泼出来,全部都浇到了窦芍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