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霖艰涩地睁开了双眼,她的头疼得很厉害,似乎要爆炸似的疼。
“醒了,她醒了!”一声惊叫在她头顶响起。
彦霖循声看见,扈红和金美丽、窦芍药围在她的头顶,六只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惊喜。
彦霖看见扈红的脸,猛地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
吧嗒,一滴眼泪落在彦霖脸上,扈红突然捂住嘴哽咽起来。
接着彦霖看见,金美丽抱住窦芍药呜呜低声哭泣。
彦霖脑袋转了下,现屋顶是白的,墙壁也是白的,头顶旁边一根输液管直抵手上。
彦霖胳膊动了动,她想坐起来。
“别动,你千万不要动。”扈红按住了她的胳膊。
转眼到了2o17年春天,女子巡护队成立两年了。
这天窦芍药带领大家去“断魂崖”巡护,前天晚上回到朝阳林场时,窦芍药跟大家交代,今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出,一是“断魂崖”路途遥远,进山巡护难度较大,二是现在的各种山野菜都长了出来,大家希望采摘些拿回家尝鲜。
越野车到达“断魂崖”山脚下,才早上8点一刻,队员们简单整理了一下装备,一组跟窦芍药,一组跟扈红,分头出了。
窦芍药率领金美丽、杨丹和两名队员从东侧爬山,而扈红带领彦霖和三名队员,从西侧进山。
自从去年在沼泽地冰湖被彦霖舍命救上来后,扈红和金美丽就彻底原谅了彦霖过去对她们的伤害,三人有了过命的交情,成为最好的闺蜜。
扈红找到窦芍药,把彦霖要到自己那组,成为她的副组长。
彦霖虽然小时候恶作剧不断,但她却是个能干肯吃苦的姑娘,要不然她也不能凭自己之力与窦芍药和扈红、金美丽斗。
后来父亲被“草爬子”蜇死,哥哥判了大刑,彦霖辍学在家侍奉母亲,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用弱小的肩膀,生生地把破败的家顶了起来,练就了她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不怕艰辛困苦的品格。
参加女子巡护队后,彦霖的所作所为令人刮目相看,她从没有掉过一次队,没请过一次假。
每次要到悬崖或陡坡上安放远红外相机,彦霖总是把这个危险的任务抢下来,圆满地完成任务。
她特别会做饭,不管食材再普通,她也能变着法儿地将菜肴做得色香味儿俱佳。所以每次她都多带两个菜,把量做得足足的,供大家哄抢。
可是她带这么多种菜肴,有的还需要煎炒烹炸,她就得天黑早早起床,忙活一两个小时才能把菜肴弄好。
彦霖这样做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直坚持下来,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姐妹们都知道,彦霖一个人生活,家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工资又不高,她每天给大家弄这么多好吃的,算一算,她的工资差不多一大半都搭进伙食费里了。
俗话说人心换人心,就是再冷再硬的石头,也被彦霖的热心肠融化了。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终于获得了大家的好评与信任。
扈红是个快意恩仇的人,自打被彦霖舍命救起来那一刻,就在心里彻底地原谅了彦霖。她知道,那天如果不是彦霖舍命相救,她早就被吸进万年淤泥里,现在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
现在,扈红与彦霖好得像亲姐妹,走路勾肩搭背,吃饭共用一个饭盒,连窦芍药见了都有些嫉妒了。
出的早,工作任务完成的也快,才上午11点钟,窦芍药和扈红两组人马就在山顶汇合了。
大家坐在一棵大松树下,拿出自己带来的饭菜,就着温水吃午餐。
扈红和彦霖坐在一起,她打开饭盒,里面是两个包子,一根火腿肠。
彦霖从背包里拿出三个塑料餐盒,逐一打开,顿时几缕香气在林间弥漫开来。
“这么香啊,彦霖姐,你今天又带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杨丹凑过来,把筷子伸进餐盒里,夹了一块麻辣鸡爪放进嘴里,“唔,好吃,太好吃了!”
彦霖第二个餐盒里,装着满满的五香肉皮冻;第三个餐盒里,是满满一盒炝拌刺老芽。刺老芽是老爷岭特有的山野菜,味道微苦,苦中带甜,据说富含2o多种氨基酸和几种稀有营养物质,对人身体特别有益。
“彦霖,你这五香皮冻是啥时候熬的,熬这么多,多费事啊?”金美丽嘴里嚼着五香皮冻,看着彦霖问。
“我是昨晚熬的,然后放进冰箱冷化。”彦霖笑笑说。
“这么多皮冻,又是五香的,你得弄到半夜吧,辛苦了啊彦霖。”窦芍药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辛苦啥啊,我伺候我妈习惯了,前半夜睡不着觉,就给你们熬皮冻,权当打时间了。”
彦霖说的风轻云淡,扈红和窦芍药却知道,她有多辛苦,便向她投去感激和赞许的目光。
“这个刺老芽就是前天中午休息时,你采摘的吗,真好吃,肉肉的,酸甜酸甜的,还带点辣味,彦霖姐,我真佩服你,你太能干了。”杨丹边吃边夸赞。
彦霖这边就成了中心,大家围拢来,你一筷子她一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别动!”扈红突然对彦霖大喊。
彦霖正在拿筷子夹五香皮冻,被扈红的突然喊叫吓得一个激灵,筷子上的皮冻掉在地上。
窦芍药和大家都把目光转向扈红,不知道她干嘛要大喊一声。
“你把衣领解开。”扈红对彦霖说。
彦霖愣住了,好好的吃着饭,她干嘛要自己解开衣领呢?其他人也向扈红投去不解的目光。
“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扈红见彦霖还在迟疑,干脆动手去解彦霖的衣扣。
彦霖本能地躲了下。
“别动,快点配合我,不然就来不及了。”扈红一本正经地说。
彦霖不敢动了,挺着脖子任凭扈红的手在胸脯上动作。
扈红把彦霖的胸罩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