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们来到“草帽顶”巡护。中午休息时,队员们都脱下外套寻找“草爬子”,担心它钻进肉里。
女队员们有经验,这个时候进山都戴上了纱巾,身穿迷彩服,裤腿扎紧,戴上手套,不给“草爬子”以可乘之机。
几个研究生依仗自己是男生,觉得没有那么金贵,就如往常巡山那样穿戴,结果给了“草爬子”机会。
“别动!”杨丹对孙成说了句。
孙成手拿外套站在原地,傻傻地盯着杨丹的漂亮脸蛋。杨丹走过去,在他脑后的衣领上摘下一个“草爬子”。
接着她又在他的耳根后,发现了一个“草爬子”,而那只“草爬子”已将脑袋钻进孙成的肉里,大半个身子留在外面。
“芍药姐,怎么办啊?”杨丹向窦芍药投去急迫的目光,“‘草爬子’钻进孙成肉里了,怎么才能把它拿出来?”
窦芍药过来查看了下说,“还好,幸亏你发现的及时,‘草爬子’只把脑袋钻进肉里,这种情况下,用烟头烫,‘草爬子’感觉到烫了,会自己退出来的。”
一名男同学抽烟,他点燃一支猛吸了几口,烟头处露出金红色,由于“草爬子”叮咬的是孙成的耳根处,这个同学担心烫坏了孙成的耳朵,把烟头递给杨丹,让她去烫“草爬子”。
“我也不敢烫。”杨丹吓得后退两步,向扈红投去求救的目光,“扈红姐,你胆大,你来吧。”
扈红想逗逗杨丹,便捏着嗓子学着杨丹的样子说:“哎呦,我也害怕烫坏了孙成,杨丹,还是你亲自来吧。”
杨丹急坏了,“扈红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求你帮帮孙成吧,不然‘草爬子’钻进孙成体内,会出大事的。”
扈红没有深浅,继续逗杨丹,“可不呗,杨丹,你要不抓紧的话,孙成就有危险了。”
“不跟你说了,扈红姐,你真坏!”杨丹眼泪都急出来了,转向窦芍药,“芍药姐,你,你帮帮孙成吧?”
窦芍药见她急成这个样子,接过男同学的烟头,猛吸几口,趁着烟头最热的时候,将烟头对准了孙成的耳朵。
“啊!”
随着孙成一声惨叫,他耳根后的皮肤上传来滋啦的声响,接着一股烤猪蹄的味道钻进大家鼻孔。
“草爬子”被烫后,身子猛地缩了缩,脑袋慢慢从孙成的皮肉里钻出来,掉在地上。
杨丹快步上前,抓起“草爬子”碾死,然后扒开孙成的耳朵,对着他被烫焦的皮肤吹气,“哎呦,烫坏了,疼吗?”
“不疼,杨丹姐,一点也不疼。”孙成感受着杨丹如兰香般吹来的气息,一脸陶醉地说。
扈红朝窦芍药撇撇嘴,学着杨丹的语调,“孙成啊,疼不疼了啊,要不要我也给你吹吹啊?”
众人被她逗得捧腹大笑,彦霖笑得捂着腹部,直喊肚子疼。
清明节这天,窦芍药这组人马和葛勇这组都没休息。因为按照旧习俗,农村有些老人要上坟烧纸、烧香。这是一年中最容易引发山火的日子。
天不亮两组人马就分别出发了。葛勇这组去南部地区巡护,窦芍药这组去北部巡护。
可即使如此,也因巡护的面积太大,她们无法做到全覆盖巡护。窦芍药她们分乘两辆车,分成两个小组,尽可能地多巡查一些地域。
窦芍药带领归队的金美丽、杨丹和一名女队员,乘坐越野吉普一路向东巡查。
还好,经过这些年连续不断的宣传,以及惩治力度的加大,许多农村老人摈弃了旧习俗,采用新式祭奠方式祭祀故人,让她们的巡护力度减轻不少。
但仍有少数人思想陈旧,偷偷地烧纸、烧香。窦芍药她们在一个村屯附近的山林里,成功地阻止了两起老人烧纸事件,然后继续向东巡护。
车子沿着老运材路颠簸着,来到庙岭村南山。突然,眼尖的杨丹发现,南山的山脚下冒出了一股蓝色烟雾。
“有人烧纸。”坐在副驾驶的杨丹转头对窦芍药说。
“这些人真不知死活,明令禁止清明上坟烧纸,就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存有侥幸心理,偷偷烧纸、焚香,我也真服了他们。”窦芍药说着,加快了车速。
4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南山脚下,拎起灭火器和墩布,向着那缕蓝烟扑过去。
跑到坟墓跟前,看见一男一女背对着她们跪在坟墓前烧纸磕头。
“谁叫你们烧纸的!赶紧把火灭了!”窦芍药大声呵斥。
两人听到喊声转过头。
两边的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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