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军掏出3000块,塞给拖拉机司机。
“我叫马志军,是‘率宾煤炭经销公司’的老板,你要是感觉不好,就给我打电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司机不像他想的那样赖皮,是个厚道人,见他拿出这么多钱给自己,烫手似的不接,“大哥,这钱太多了……”
“拿着吧,要是晚上你哪里不舒服,明早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县医院检查,我先走了。”
马志军再次强调了一遍,意思是他不想“肇事逃逸”,而是家里出了状况必须立即回去。
“我没事,没有伤到骨头,大哥你家里有事赶紧回去吧,不用惦记我。”拖拉机司机隐约听见了他话筒里有个女人在歇斯底里,接过钱说。
马志军上了车,打着火“逃”离了现场。
一路上,库晓晓接连给马志军打了十几个电话。
开始他还接听,可她在电话里不依不饶,愤怒之余嘴巴越来越不干净,甚至刮带问候了马志军的父母祖宗,让他无法忍受,干脆挂断了电话。
可库晓晓着实执着,你敢挂我电话,我就一直给你打,直到马志军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
两个人都处于极度激动中,也气愤到了极点,结果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马志军“问候”了库晓晓一个耳光。
库晓晓换了个人似的,简直是“灭绝师太”和“梅超风的合体,九阴白骨爪将马志军挠了个满脸花,将他心爱的一把茶壶送去见了阎王。
马志军气急了,挥手将库晓晓赶出了家门。
库晓晓抱着孩子哭出家门后,马志军反倒平静了下来。
望着满屋子被库晓晓砸毁的物件残片,抚摸着脸上和脖子上带血的抓痕,马志军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一行清泪流过他的脸庞。突然脸上传来一阵剧痛,他颤栗了下,眼泪流进了库晓晓送给他的抓痕。
马志军走进书房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小缕头发,那是他偷偷剪下的、和库晓晓生的儿子的头发。
蒋铭呼吁重建的“吴大澄庙”。
虽经他多方奔走、呼吁,仍没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只有321万入账,离设计预算还差2200万元。
于是他在窦芍药受伤的第二天,去探望窦芍药的伤势,顺便把这个情况跟她说了。
窦芍药也一筹莫展。
如果没跟马志军离婚的话,她可以动员他拿出几百万,可昨晚他来看望自己遭了冷眼,又被苏清晨和自己的亲密互动惹怒了,黑着脸走的,她不能张口让他捐助,不然他会误解,说不上又会凑上来纠缠自己。
窦芍药踌躇了两天,拿起电话给省城的师兄张侠打了过去。
她把“吴大澄庙”的情况跟他说了,看看他能不能捐助点资金?
“师妹啊,按理说你张口我不能拒绝你,区区几百万对我不在话下。”
“可目前的房地产市场实在太过惨淡,我的资金链也出现了问题,正在想办法融资呢,实在抱歉了,师妹。”
“不好意思师兄,我是病急乱投医,忘了你们房地产行业目前正面临的困难,没事的师兄,你要挺住了,兴许挺过这段困难期,你们又会迎来蓬勃发展的机遇期呢。”
窦芍药理解张侠的处境,连忙道歉安慰。
“唉,师妹,我乐观不起来啊。”张侠叹口气,脸上愁云密布,“再挺不过去我就要破产了啊。”
“挺住吧,你吉人自有天相。”窦芍药安慰道,她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空洞、无用,但还得说给师兄。
“哎,你干嘛不去找马志军呢?”张侠突然灵机一动,“前天他刚来省城,把我叫出去喝了顿闷酒,他喝多了,哭哭咧咧地说了一大堆。”
“他说后悔招聘了库晓晓,被这个心机女害惨了,他后老悔了,说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失去了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我俩的事早就翻篇了。”窦芍药语调平缓地说。
“你听我说,”张侠似乎还有话要说,“马志军来省城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库晓晓生下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