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也!”
李民怔了几秒钟,他望着振振有词的儿子,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接着,他就纵声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感叹着:
“生活呀,就是大智慧、高智商呵!嘎嘎嘎……呵呵呵……嘿嘿嘿。”
他的笑声,引来了冷月,也引来了张嫂。
她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这高兴异常的爷俩,呆呆的,怔怔的,傻傻的。
*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思齐再也没提让他们和好的事,冷月渐渐的把这件事情都淡忘了。她恢复了平静,每天除了和儿子叙叙母子之情之外,就又开始了她的创作。
这一天,思齐来到冷月的书房。
“哎呦,儿子!”
冷月吃惊的看着眼睛上贴了两小块白纸条的儿子。
“这眼睛怎么啦?”她问。
“我这眼睛一直在跳!”思齐耸耸肩,讪讪的说。
“左眼啊,还是右眼啊?”冷月含笑问他。
“一会左一会右。”
“那是好事坏事都会生呀!”冷月看着思齐,并伸手把那纸条拽了下来。“你没什么事吧?”
“唔。”
思齐哼了一声。
“怎么起的这么早呢?”她又问他。
“醒了,睡不着了。”他说。
“坐吧。”
冷月指着写字台对面的椅子,她把电脑关了,想陪着儿子聊聊天。
“我呀,最羡慕你们年轻人能睡早觉。”冷月说:“我现在就像闹钟似的,就是半夜两点睡,早晨六点也得起来。”
“妈!”
“嗯?”
“人家都说了,母亲的身边,就是避风的港湾。所以,有妈妈在,真好!”思齐看着冷月,一本正经的说。
“儿子,”冷月也一本正经的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呢?如果有话,简单、选重点,就说出来吧!”
“这个……”思齐挠了挠头皮。
“到底想说什么呀,打份草稿,想好了再说?”
“别别!”思齐扑哧一笑说:“我现在可不是在邮局拍电报,干嘛简单选重点呢?”
“那就快说!”
“yesmadam!”
思齐站起身,伸手来了个军礼。
“不愧是我的作家妈妈,明察秋毫呀!什么心事都瞒不过您的慧眼!”他把手放下来,然后盯着冷月问:“妈,你有没有现,我爸他最近不太正常呢?”
“额?”
冷月一怔,又摆摆手。
“你先坐下,儿子!”她笑着:“不用像士兵见了长官似的,站的那么直溜,我眼晕!”她沉吟了片刻,说:“女长还真的没现你爸有什么异常。”
思齐坐下来,他声音低沉,语气沉重:
“自从我回来之后呢,我爸他早出晚归,人也日渐消瘦,饭量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大……妈,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