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军方集团则是趁机地难。
以他丢城失地之罪,希望节度府将其撤职查办。
“我这知府的位子才坐了不到一年,这还没捂热乎呢。”顾一舟道:“我有些不甘心呐。”
顾一舟的确是心有不甘。
他读的是圣贤书,也看到了百姓的疾苦,有心做出一番事业的,改变当前的现状。
可谁知道坐上了知府的位子后这才现。
他虽然是宁阳府知府,可下边的人阳奉阴违,压根就不听使唤。
那些豪门大户和地方的匪寇互相勾结,已经形成了利益链。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是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要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东南节度府迟早有一天会被活不下去的百姓推翻。
覆巢之下无完卵。
到时候他们顾家也难逃一劫。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有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可他现在是宁阳府的知府,想要做一些事情处处受到掣肘。
顾一舟也是意识到,想做出一番事业,光靠着笔杆子是不行的。
他得拥有一支听命于他的军队。
他需要这些军队去剿灭那些匪寇,去震慑那些豪门大户,然后再以军队为后盾,推行他一些利民的新政。
这也是为何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扩充巡捕营的原因所在。
至少可以剿灭匪寇,让百姓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现在他丢城失地,这梦想还没开始呢,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心里也是万分不甘心。
“老顾啊。”黎子君也是叹气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甘心。”
“可这一次丢城失地,甚至县令都被杀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得有人站出来对这个事儿负责呀。”
“你想继续当这个知府,你找我也没用啊。”
黎子君站起身,在厅内踱步道:“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要是抓不住张云川等贼寇,我没办法给上头交差,我这乌纱帽说不定都会被摘了。
“老黎。”顾一舟道:“这个知府的位子,虽然我不甘心,可也知道没指望了。”
黎子君听闻此话后,也是颇有一些意外。
他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的性子可是比较执拗的。
怎么这一次就如此轻易地放弃了呢。
“你能这么想,其实也挺好。”
“听说你在宁阳府这一年也挺不容易的,回去歇息歇息也好。”
“待到时候有空缺了,再花点银子运作运作,随时都可以复出的。”
黎子君笑着说:“说不定到时补一个更好的缺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
“老黎,我就直说了吧。”
顾一舟正色道:“这一次宁阳城,三河县被山贼攻破,我肯定是难辞其咎的,我也认了!”
“这个知府当得憋屈,不当也罢!”
“可是让我现在就回去养老的话,我心里是不情愿的。”
“那你的意思是?”
黎子君也不知道顾一舟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