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深夜前来私会苏娘子的人,竟是冷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喜鹊!这着实让岳书瑶与秋香都大吃了一惊,毕竟这冷夫人再怎么不喜欢岳书瑶也不可能害死她啊!
若是岳书瑶死了冷家怎么同岳家的人交代?亦或者这只是喜鹊一人的意愿?
喜鹊听了岳书瑶的问话不惊反笑,无畏的迎上岳书瑶审视自己的目光,狡辩道:“少夫人您说的话奴婢听不明白,奴婢只是因素日里同苏娘子交好才会前来探望她,没想到她却突然咬了我一口说我教唆她干了那些恶毒的事儿……”
苏娘子显然没料到喜鹊会突然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咬了自个儿一口,不由尖声骂道:“好你个小蹄子,事情被揭穿了你竟然想让老娘我一人去死,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了也要当着少夫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揭穿我?苏娘子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分寸,你有何凭证可以证实是我指使你干了那些恶毒之事?若是有就请你拿出来,没有就少在这儿大放厥词!”
“你、你……”
这苏娘子显然没有喜鹊那般深的城府与胆大,被她拿话一堵顿时半句反驳的话语也说不出来,这喜鹊近几年来倒是吩咐她干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儿,但关键是每次喜鹊都是把这些事情口耳相授、再让她去办……苏娘子还真是拿不出什么凭证来!
一旁的岳书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喜鹊的嚣张模样似乎是因见她单身前来、即使被当场抓获也有恃无恐,不由冷冷的开口喝道:“喜鹊你休得狂妄,你之前与苏娘子的对话这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你就算再强词夺理的狡辩也没用!”
喜鹊仗着自己是冷夫人的心腹丝毫不把岳书瑶放在眼里,一脸傲慢的嘲讽道:“你们听到了算什么?少夫人莫不是听错了什么话吧?夫人她可是什么都没听到……”
喜鹊先是用话暗示只要冷夫人没听到、那她大可以死不承认,见岳书瑶似乎不为她的话生气、撇了撇嘴再补了句:“少夫人您可别忘了,你只是刚刚进门的新媳妇、这个家不是由您说的算……”
岳书瑶听了喜鹊暗藏讽刺的话语依旧没有生气、反倒笑眯眯的看着她,只见喜鹊还未得意多久冷骏飞的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冷冷的反问道:“那么,我这个少爷说的话算不算数?还是夫人来了你也硬要说是我这个少爷诬陷你?你说夫人是把嫡子看得重些呢?还是把你这个贴身大丫鬟看得重些?”
喜鹊见冷骏飞突然出现心底已有些慌张、但面上却逞强的维持之前的神色,这时突然一个翠绿色的身影奔了进屋、一把将喜鹊推dao在地上,喜鹊反应过来时已被那飞奔进来的人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喜丫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服侍夫人,你为何如此狠心让苏娘子栽赃陷害我、置我于死地?!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好姐妹的?!”
“枉费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看待,还想着有朝一日求夫人让你到我身边来……”
“我呸!”
喜鹊看清将她推dao的人是碧姨娘后、立刻照着她的脸狠狠的啐了一口,一脸鄙夷的讽刺道:“你真的把我当成好姐妹?那你又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好姐妹的?”
碧姨娘毫不示弱的回了句:“我自认一直待你如亲姐妹般好,没想到你却是如此恶毒之人!”
这碧姨娘似勾起了喜鹊心中埋藏许久的怨恨,见冷骏飞也在场她也不打算再嘴硬狡辩了,索性承认了教唆苏娘子陷害碧姨娘一事,反唇相讥道:“碧丫头,若不是你先对我不仁、我也不会对你不义!”
碧姨娘似乎难以接受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替她筹谋策划的好姐妹、突然间就同她反目成仇,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声质问道:“你倒说说看我是怎么对你不义了?!”
喜鹊冷笑了声道:“你别以为当年之事我真的像傻子一样一点都不知晓,当年夫人看我模样生得娇俏可人、办事也机灵,本已打算把我指去少爷屋里当通房丫鬟……”
“但你这个好姐妹竟趁我不在时,自告奋勇的同夫人说你比我更有手段、更有能耐勾住少爷的心,你这骚蹄子还说了一些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下流媚术给夫人听……”
喜鹊被碧姨娘踩到痛处后情绪逐渐有些抓狂,一时竟忘记替冷夫人隐瞒、直白的说道:“这夫人本就是要指个丫鬟去少爷屋里替她拉拢少爷,且夫人她向来不会管我们奴婢们的感受,因此听了你的话后当下就决意改指你去少爷屋里当通房丫鬟!”
“而我是直到你去了少爷屋里服侍了、才知道自己被替换掉,这主子出尔反尔的改变主意我倒也不怨……但后来夫人自个儿无意中将此事说了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这骚蹄子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你叫我如何能不怨恨你呢?!”
“若不是因为你这个骚蹄子、今在这冷府里当半个主子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若不是因为你,如今府中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碧姨娘只会有喜姨娘!”
喜鹊越说情绪越激动,埋藏多年的怨恨让她突然面目狰狞、一把掐住碧姨娘的脖子,怒吼道:“都是你夺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你如今我才会依然是任人使唤的丫鬟!你就这样对待好姐妹的吗?你还敢说你没有对我不义?!”
碧姨娘当年确实为了爬上枝头向冷夫人毛遂自荐,还特意偷偷的去请教了几位青楼女子、学了几招伺候勾引男人的媚术……因此此时面对喜鹊的质问、她自如理亏也不敢多言,只是费力的想掰开喜鹊掐着她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