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的咄咄逼人让岳书瑶沉默不语、脑袋飞快的转动着想应对的计策,这双儿是从冷骏飞的房里衣衫不整的被扔出来的,再加上她手上还有从冷骏飞身上偷来的玉佩,眼下这番情形若是双儿死咬住不放说是冷骏飞毁了她的清白,而身为双儿的主人的岳夫人也在一旁帮腔不肯让步,那即是大家去见了官冷骏飞也会被以盗窃定罪……
难道真的要答应岳夫人的条件,让她入伙葡萄酒这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葡萄酒是岳书瑶当初为了筹钱给岳夫人,辛辛苦苦、经过不断的试验酿造出来的,眼下却要将它带来的利润分一半给岳夫人,这让岳书瑶的心里觉得十分窝囊、也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
岳夫人见岳书瑶还在蹙着眉头犹豫不决,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再提了一遍条件:“若是瑶儿你答应我入伙葡萄酒生意之事,那我当下就把双儿以‘不检点勾引主子之罪’给罚了!”
“罚完我还可以立刻让牙婆把她给卖了,让她今后不会出现在你眼皮底下,反正她与我签了二十年的主仆契约,卖不卖还不是我这主子一句话?”
岳夫人脸上挂着的诡计得逞的笑容让岳书瑶觉得十分刺眼,那副料定她最终会妥协的神态也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但眼下的情形确实是对岳书瑶这一边十分不利,而且还有一点岳书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双儿究竟是怎么溜进冷骏飞的卧房?
这房外明明有四、五个丫鬟尽职的守着,难不成这双儿真长了翅膀能飞不成?
岳夫人见岳书瑶迟迟不给出答复,不耐烦的在一旁催促道:“你考虑好了没有?是要保住夫君还是要留住银子?”
岳书瑶一脸阴郁的扫了岳夫人一眼,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双儿,暗忖难道她真的要遂了岳夫人的意把银子白白的送给她?
就在岳书瑶心中懊恼万分、犹豫不决时,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挪过身的冷骏飞突然开口对双儿说道:“双儿,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我给了你贴身佩戴的玉佩做定情信物,之后再约你深夜前来‘潋尘院’相会?”
双儿故作羞涩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声:“嗯。”
“好,那我还对你说了些什么话儿?我是不是还对你说我会想法子支开瑶儿以及其他的闲杂人等,让你我能够有一个清静不被打扰的地儿幽会?”
“对,三姑爷您当时确实是这般对奴婢说的,您说您会想法子摒退屋里的闲杂人等,让你我二人得以独处……”
“好,也就是说你刚刚在我卧房里时,房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趁着房里无人而毁了你的清白?”
双儿闻言抬眼羞答答的嗔了冷骏飞一眼,娇滴滴的答道:“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私密之事,三姑爷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羞死人了!”
冷骏飞看都没看故作娇媚姿态的双儿一眼,淡淡的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与害羞的?你且说说刚才你应约到我屋里相会,这屋里是不是只有你我二人?而我又对你做了什么?你把事情都说开了,瑶儿也好依着事情的轻重来处理此事……”
双儿闻言以为冷骏飞是被她给缠怕了,以为她再多说几句就能赖上他当冷府的姨娘,当下就故意夸大其词:“既然是私下相会这房里自然是只有我们二人了,否则你我怎么……”
“你我怎么?你但说无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出来便是。”
“否则你我怎么能深情的相拥细吻……”
冷骏飞听完这些莫须有的话语一点都不生气,反倒冲着双儿莞尔一笑,反问道:“你确信这房里真的只有你我二人?我看你怕是没瞧清楚房内的情形吧?”
“也是,你一进门就被我觉、接着便被我给扔了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屋里的烛火都还来不及点起,你又怎么可能看清、摸清屋里的情形呢?”
双儿闻言一脸不解,暗忖这跟着岳书瑶夫妇回门的丫鬟们都守在了房门口,岳书瑶也在凉亭里同湘姨娘相会到三更天,以这样的情况来推断冷骏飞的房里自然就是只有他一人了……
这双儿的的确确还没来得及探清房内的情形就被冷骏飞给扔出来了,不过在此之前岳夫人已经派人把“潋尘院”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双儿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只见双儿硬着头皮扯谎道:“姑爷您说的是什么话儿?奴婢与您在房内共度了小半会儿春宵,怎会没看清、摸清屋里的情形呢?”
冷骏飞也不再同双儿做无谓的争辩,径直闪开了身形露出一直被他挡住的门口,只见慕风与慕云两人正一左一右的倚在门框上,脸上的神情充满鄙夷与不屑、目光冰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