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夫人心里钱财胜过面子,所以即使她此时心里把岳书瑶恨得咬牙切齿,可她却依旧能厚着脸皮无耻的同岳书瑶套近乎:“瑶儿你就别生母亲气了,教教母亲怎么把那些葡萄酿成美酒吧!不然以后指不定母亲连你姐姐的嫁妆都准备不起了。”
岳书瑶实在是佩服岳夫人的厚脸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以前的事儿全都忘了?”
“对对对,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
岳书瑶听了这话差点想吐,冷笑了声道:“血浓于水?一家人?”
“那我倒想让你摸着良心说一说,由始至终你把我和我娘当成一家人了吗?”
“你殴打我虐待我娘的时候把我们当成了一家人了吗?”
“你逼着我嫁去冷家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吗?”
“你用双丫头逼迫我让你入伙葡萄酒生意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吗?”
岳书瑶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一直把岳夫人逼退到墙角才换了口气狠狠的啐了她一口:“我呸!还血浓于水,亏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就不会觉得烫脸吗?”
一说起过往的种种岳书瑶就来气,气到最后她忍不住伸手推了岳夫人一把:“事到如今我不妨把话儿挑得更明些———我打从一开始就是要引诱你做这铁定亏本赔钱的买卖,冲着你那些龌龊恶毒的行为我没让你倾家荡产已经算不错了,你别不知足了!”
“你趁着现在好好的回去守着你仅剩的那些老本,不要再贪心的想着设计别人赚更多的银子,那你兴许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岳书瑶这番话算是彻彻底底的与岳夫人撕破脸了,她本也打定了最好借着这次机会从此以后和岳家老死不相往来,而岳夫人见岳书瑶软硬都不吃一下子着急了、最后竟打算硬闯!
“你们几个给我冲到后院去,冲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酿造葡萄酒的!”
岳夫人前来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得了吩咐就想往偏门冲,但岳书瑶早就料到撕破脸后岳夫人肯定会来这无耻的一招,所以聪明的带了赵杏山陪她一起来见岳夫人。
只见赵杏山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般矗立在门口,以他练过武功的身子骨挡住了那几个企图推冲到后院的婆子,还大手一挥把几个不知好歹的婆子给丢了出去。
岳夫人见手下的人都钻不进去气得捂住了胸口直骂岳书瑶,这时岳书瑶慢悠悠的再度开了口:“我想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谈了,我看你还是自个儿领着那些人离去吧,若是硬赖着不走那我也不介意让赵叔叔送你一程。”
这赵杏山很早之前就看岳夫人十分不爽,见她老是仗着大房的身份欺压岳书瑶母女更是早就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了,眼下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只见赵杏山先把那几个婆子赶到了一旁,随即唤了几个小厮守住偏门,自个儿则大步走到岳夫人身前像老鹰拎小鸡般的把她提了起来,随即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出门外,马上有人当着岳夫人那张不甘的肥脸把大门重重关上。
岳书瑶隔着大门淡淡的同岳夫人说了最后一句话:“当日你高高在上时总是肆意的****别人,今日你终于所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因结出来的苦果,你以前怎么对我如今我就怎么把它还你。”
岳书瑶今日可以说是当着下人的面狠狠的羞辱了岳夫人一番,让她忍气吞声的示好也还是没得到半分便宜,且还让她被反羞辱得颜面无存!这方子一事不但让岳夫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让她手底下的那些生意亏得伤筋动骨,最让她气愤的是她前来找岳书瑶理论没讨到便宜反而被扔出了酒坊……
岳书瑶今天算是把所有的旧账都同岳夫人算清楚了,几次交手下来岳夫人才彻彻底底的栽了个大跟头,意识到再跟岳书瑶斗下去她只会栽得更惨!
但岳夫人却依旧不甘心的拍着紧闭的大门,岳书瑶自然是充耳不闻、连守门的小厮都没给她好脸色看,最终岳夫人无计可施只得灰溜溜的带着自家的下人离去。
此次之后岳夫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拯救她自个儿的生意,本本分分的当她的岳家夫人,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再也不敢打岳书瑶什么主意,至于以后她会不会突然又缓过劲来那都是后话了……
赶走了岳夫人秋香也正好办完事过来,恰巧赵杏山正在问岳书瑶给岳夫人方子一事:“瑶儿,刚刚岳夫人提到的酿酒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同她说那方子比真金还真,难道你真的把方子给了她?”
“赵叔叔您别着急,我确实把方子给了岳夫人,可我也可以保证她酿不出酒来。”
秋香听了鼓着腮帮子不悦的嘟嚷道:“小姐您就别再卖关子了,如今您也该揭揭谜底了吧?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整治岳夫人的?”
“秋香,你记得我同你说过葡萄上面那层白霜似的东西有什么作用吗?”
“葡萄上面的白霜?”
秋香侧着头回想岳书瑶曾经说过的话语,半响才有些不确实的回道:“小姐您没说那白霜有什么作用,奴婢只记得当初奴婢要把那白霜洗去时小姐您不让。”
“对,把那白霜洗去这酒就酿不出来了,”岳书瑶笑眯眯的解释道:“而一般人洗葡萄都会把那层白霜给洗去免得吃坏了肚子,岳夫人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了。”
“我知道了,原来他们把白霜洗去了,所以无论怎么酿也酿造不出来葡萄酒来!”
“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