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骏飞重复了遍下人报上来的名号后,一脸疑惑的和汪将军对视了一眼,道:“我同这个荣郡王毫不相识,他怎会上门找我?莫非汪兄和这位郡王交情匪浅?”
汪将军摇了摇头,道:“我同荣郡王只在朝堂上见过几面,并无私交。”
“这就奇怪了,这堂堂郡王总不至于也想巴结我这小小的武状元吧?”冷骏飞自嘲一笑,打趣着说道。
“荣郡王来此所为何事,我们到正厅一见不就知晓了?”
说完汪将军便带头往待客的正厅走去,冷骏飞虽然心头满是疑问,但还是跟在汪将军身后、打算去会一会这荣郡王。
二人一到正厅就看到一个四十出头、身着锦衣玉袍的男子负手立在客厅,那男子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冷骏飞只单凭这气势便猜出此人一定就是下人口中的荣郡王了。
冷骏飞心里这般猜想着,同行的汪将军已同那男子俯身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末将拜见荣郡王。”
荣郡王伸手做出虚扶状,客气的说道:“又不是在朝堂之上相见,汪将军无需多礼。”
汪将军谦让了几句、说了些“礼不可废”的话儿,才转而指着冷骏飞介绍道:“这位是刚刚高中头甲的武状元、冷骏飞。”
“这就是今天武科举的状元郎啊,”荣郡王边说边笑着打量了冷骏飞几眼,赞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年纪轻轻就考到了武状元,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荣郡王那不加遮掩的打量目光让冷骏飞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忍住那丝不自在,谦让的答道:“荣郡王过奖了,能够高中头甲只是晚生运气比别人好上一些罢了。”
“状元郎莫要自谦,当日你在大殿上的表现我都一一看在了眼底,”荣郡王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尤其是你耍的那套咏春拳,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没有十几年的功底定然耍不出来,所以你是有真材实料的武状元,不是那些靠运气考上的草包。”
“过奖、过奖。”
冷骏飞同荣郡王不熟,所以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做敷衍,但那荣郡王似乎对冷骏飞十分感兴趣,对冷骏飞的敷衍之语也丝毫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问道:“状元郎今年贵庚?家主何方?”
冷骏飞耐着性子答道:“晚生今年二十有余、三十不足,家住太平县。”
“家中都还有哪些长辈?”荣郡王继续问道。
荣郡王初次同冷骏飞见面,就不顾身份的探听他的隐私,这让冷骏飞心里十分不喜,但他知道这郡王乃是皇亲国戚,自己小小一个武状元得罪不得,所以只得强迫自己耐住性子答道:“家中尚有祖母、父亲与一位继母,无兄弟姐妹。”
荣郡王听到“继母”二字时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采,随即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状元郎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婚配?”
冷骏飞刚想答“已娶妻”,荣郡王却抢先一步说道:“这个倒是无妨,男人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都是常情,只要县主过门你待她好些便是。”
“县主过门?”冷骏飞不解的反问了句。
荣郡王被冷骏飞这么一反问,才意识到自个儿还没把来此的目的说清楚,于是斟酌了下用词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是这样的,本王想把膝下的紫云县主许配给状元郎为妻,不知状元郎可否愿意?”
冷骏飞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难以置信的问道:“郡王想把县主许配给晚生?”
荣郡王把冷骏飞的震惊当着是惊喜,当场微微扬起下巴、傲然说道:“没错,当日一众武举人参加殿试时,紫云县主同皇上的流霞公主一时兴起,贪玩的躲到了大殿侧旁的屏风后偷看武举人们应试,状元郎一耍拳县主就被你那潇洒的英姿给迷住了,回来后就同本王吵着要下嫁给你这个状元郎……”
“本王膝下只有紫云县主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本王与王妃一向都十分宠爱她,既然紫云县主对你一见钟情、还搁下狠话说非你不嫁,本王这个当父王的也只得厚着脸皮亲自上门替她许婚了,希望状元郎别感到唐突……”
冷骏飞听完荣郡王这番话,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道:“晚生已有妻室,一男无法娶二女为正妻,想必县主也不愿委身当晚生的妾吧?所以晚生已没有资格娶县主为正妻,承蒙郡王和县主错爱,晚生只有来世再报了。”
这荣郡王从头到尾的语气虽然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提起想把自个儿的女儿许配给冷骏飞时,也故作客气的采用了询问的语气,但这只是荣郡王留给冷骏飞的一点脸面,想借着这点脸面让彼此的脸上都好看些,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则是希望冷骏飞立刻答应下这门亲事、并感激县主对他的厚爱,最好马上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提出马上筹备婚事……
只有冷骏飞顺着荣郡王的心意这样做了,日后大婚荣郡王的脸面也才比较有地方放,荣郡王甚至打算等冷骏飞答应这门亲事后,就暗示他向外表明是他主动向县主求亲的,这样荣郡王一家才能比较有面子,县主也才能趾高气扬的风光大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