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金子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望着那把闪着寒光袭来的刀尖,近战能力一点没有的小金子彻底绝望了。
砰!!!
危机关头,一声枪响分开了正在攻击小金子的克莫尔
面对子弹,那个黑瘦的羊毛卷做不到两败俱伤的决心,选择了后退,身体柔韧的几个后空翻,与小金子拉开了距离。
开枪的是苏澜昔,火枪冒出一团黑色的硝烟,分开两人,可也只是几步的距离而已。
乘胜追击,分秒必争,苏澜昔一扭头,紧接着左手掏出95式手枪又对着那边正打算偷袭的艾薇亚连放三枪,直接将她逼退到了一个弹坑里面不敢露头,然后再次瞄准刚刚离开小金子才站稳的克莫尔,后者一见,赶紧躲到了一颗树后苏澜昔打不到的位子。
苏澜昔服用了参丸,虽然还没有痊愈,可全身的疼痛感已经消退了很多,虽然体力现在还跟不上,可精神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加入战斗,小金子必死无疑。
吉普车被面具男又扫射了那么多下更加破烂不堪,格林机关炮也被打坏了,蹲在车里已经没用了,现在到了各自为战的时候了。
马涛成功把面具男引走了,他们这里的战斗就变得更加重要,无论哪一方先解决战斗就可以去增员,这将真正决定胜负的归属权。
如果苏澜昔还在吉普车里躲藏着,小金子将面临两大强敌,获胜的可能基本为零,小金子死了,马涛也会死,苏澜昔不怕死,曾经自杀过的她,现在整个世界都是马涛,所以,她选择战斗,也完美的化解了小金子的危机。
“你这变态的对手是我,你不想要我,你不想得到我么?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躲在树后头不敢出来了?你来呀!!”苏澜昔死死盯着克莫尔躲藏的那颗枯树,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从她走下吉普车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已经无所畏惧,更是信心十足,对一切都不在乎的她,重来没有向现在这样强大过,苏澜昔不想做花瓶,她曾经过誓要亲手为了父母和一村子的亲人复仇,现在仇人还不知在何处,所以她决不能再懦弱下去,为了她深爱的爱着她的马涛,为了姐姐苏澜钰,更为了她自己,她要变得强大,是那种让敌人畏惧的强大。
“有点意思……我会扒光你的衣服将你的尸体挂在汉城外面的大树上,供人观赏”枯树后面的克莫尔看着肩膀上被火枪铁砂击中,呈现血肉模糊的一片皮肤恶狠狠的咬着嘴唇说。
“我会先杀死你,打烂你的嘴…”苏澜昔将火枪上膛,对着那颗枯树又是一枪,直打的那颗枯树枝干横飞。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失误都可能是生命的结束,她不想,也不敢给克莫尔喘息的机会,打完一枪,苏澜昔继续给火枪上膛准备第二枪,不过枪对冷兵器有着一定的优势,这就是她的依靠。
小金子已经接着对战那个白人洋妞艾薇亚去了,一个拥有瞄准镜,一个没有瞄准镜,同样是单枪,因为都是远程,所以打的很有规矩,你一枪,我一枪,就看谁先找到谁的破绽,一枪决定胜负,可在这弹坑遍布,掩体众多的巨型炮阵地,想要轻易寻找到对方的弱点,也绝非易事。
“宝贝,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接下来我可能会下手轻点…”克莫尔一边给自己包扎臂膀上的伤口,同时用上一颗参丸,继续用语言阴狠的刺激着苏澜昔的神经。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枪响,再次削掉了一块树皮。
“躲在树后的老鼠也会吓唬人?”苏澜昔目光紧紧盯着那颗枯树,她已经快把将这颗烂木头打碎了,估计再有几枪就能彻底打碎克莫尔躲藏的这颗掩体树。
“宝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克莫尔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继续又往嘴里丢了一颗参丸,狡猾的他并没直接服用,而是含在嘴里,仔细的听着苏澜昔的枪声间隔,伸出手指估量着苏澜昔给火枪上子弹的时间。
“去死吧!!!”苏澜昔对着那颗枯树又是一枪,然后看着那颗枯树的枝干开始倾斜,紧接着咯咯吱的开始倒塌。
苏澜昔不敢眨眼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一旦和这个叫克莫尔的恶魔近距离接触落败的绝对是自己。
枯树一点点倒塌,树后面突然砰的一声,冒出了一股白烟雾,浓的看不见任何东西,苏澜昔心道不好,慌忙后退,可还是慢了,两把飞刀自白烟中飞出,星芒飞闪,噗噗两声,同时射中苏澜昔。
一把射中胸口,因为有皮甲,所以没有射进去,卡在了皮甲外面,另一把却扎在了苏澜昔的左肩上,入肉三分,鲜血瞬间透过衣衫渗透了出来。
闷哼了一声,握着95式的手一松,手枪掉落在地上,苏澜昔捂着流血的左肩四下张望。
噗噗!!
苏澜昔的四周再次爆出两团白雾。
“婴婴哈”
“该死的皮甲…”
克莫尔的声音出现在苏澜昔四周,起先是一阵怪笑,紧接着应该是现了飞刀没有射中要害忍不住咒骂一声。
苏澜昔忍着疼痛,捡起95式手枪,看着四周翻滚的白色烟雾,眉头深皱,克莫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听不清具体的位置。
砰!砰!
苏澜昔尝试着向白烟里射击,可只能遭来克莫尔诡异的笑声。
嗖!
一柄飞刀从苏澜昔背后袭来,没等她躲避,飞刀直接射中了她的后背,因为有皮甲,还是没有射进去多少。
克莫尔似乎有意的避开苏澜昔的要害,想给她造成强大心理压力,接下来的飞刀都射在了无关紧要的部位,大多数都被皮甲阻挡了下来,可是流血,让苏澜昔越来越虚弱。
也许这个恶魔就是在等我流血过多的时候…
苏澜昔依旧无法找到白烟雾里的克莫尔,每当烟雾要散的时候,那个恶魔都会释放新的烟雾遮挡,完全如同一个野兽在折磨戏弄自己手掌中的猎物一样。
我看不见,他是怎么看见我的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射中我?
苏澜昔对这个问题思考了良久,可依然毫无所获。
飞刀再次射来,这次命中了苏澜昔的小腹,巨大的力量和呕吐感直接让苏澜昔弯腰吐了一口酸水。
“向我祈求怜悯吧?我会狠狠拒绝你!哈哈哈……”烟雾里,克莫尔的笑声放肆又嚣张。
他在等我流血过多?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恶魔不想直接杀我,他想折磨我,就像折磨他的猎物一样。
苏澜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也许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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