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你知道的,虽然说像他这种情况随时有风险都是很正常的。但问题眼下是我把这“万年脏”已经接下来了,真出了大的意外,人突然没了,没有人到时候会公正的说这隐患是刘军从一开始就给埋上的呀!”
孙主任又出声感慨道。
鹿凡用同情、理解的眼神看向了对方。
“多和病人家属沟通吧,争取得到她们的理解,到时候……,可能麻烦就会少点。”
鹿凡相当于隐晦的已经给卢建军判了“死刑”。
“家属……,已经很少的露面了。”
孙主任确认了一眼鹿凡的表情,随后才继续说。
“上一回过来还是大半个月以前,领着他女儿,哦,不是咱桐桐,我说的是男的的女儿。
那次可把孩子给吓坏了,那么小的年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我们有护士建议最好把孩子先带出去。
她……,怎么说来着?对了,好像是说啥说不定这么刺激一下人反而有可能就突然醒了呢。
人家不知道从哪学到的理论,反正从科学角度咱们还真没办法反驳。”
孙主任又无奈的说,继续偷偷观察着鹿凡的表情。
鹿凡的表情与此同时的的确严厉了下来,不是因为对“病人家属”的这一番操作有什么不快的郁结,而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做对那个孩子有些过于残忍。
“那患者就没有其他的亲属吗?也不见干预一下。”
鹿凡避而不谈,又继续按照自己得思路提问着。
“没有!朋友倒是来过几个,自称是亲属的却还真没有。咱也不知道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还是病人的身世就是这样。
说难听点……,唉!算了,不说了。”
孙主任欲言又止,鹿凡大概猜测应该是“孤儿寡母”或者类似的感慨吧。
“那么有名头的一个人,应该是没人有本事能把这个事情像秘密一样隐藏到无人能知的。就即便是为了显而易见的经济利益,如果还有亲属不在,那不早就扑过来了?”
鹿凡但凭本心出了合理猜测。
“对对,我倒不是再说秦……,那谁是在费尽心思的隐瞒,你说的这些我也能猜到的。
对了!我这儿还突然的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孙主任慌张改口,又找话题把刚才的话题打岔了过去。
鹿凡果然“上钩”,表露出极大的兴趣。
孙主任却又刻意放缓了语气,满怀小心的继续说:
“鹿凡你当时是已经跳出了火坑,没有收到这件事情的任何骚扰。当时手术以后,上头的电话呀,是一天好几个的打,表示关心还不够,就咱们俩当时救的那位就更是关注到自己都还在住院,却狠不得就让自己的秘书住在卢总的病房外头。
可到了后来,这群人又都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都散了。
从他们日常关注的点上我去分析,竟然现人家其实反倒是唯恐那卢总突然醒来了似的。
你说这里头是不是透着些诡异呀?
嗨!咱哥俩好不容易聚一块儿,总是说这些干嘛呢?反正她人都管不着咱秦都得事儿了。
救了她的命,咱也没落到多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