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凝眉看向了邬丹。
邬丹却未表现出任何的慌张,一副今天就要把一切都说清楚的坚决。
“对不起,哥……
我也是想直接的证明一下我的猜测,毕竟当时有些情绪压抑的我都快崩溃了。
还记得有一回在南二环边上咱们吃饭吗?我喝了酒你送我回家,当时还碰到了丹宁姐。
路上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丹宁姐的突然出现给了我机会,而且我抓住了。
借你避开我冲下台阶的瞬间,我假装慌乱从你头上提取了三根头发,回去后确认有两根都是带毛囊的……”
邬丹终于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鹿凡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当时隐隐感觉到一丝疼痛的鬓角部位。
当时惊慌于燕丹宁的突然出现,说实话自己整个头皮当时都是发麻的,所有精力和注意力都已经被怒气冲冲的燕丹宁所吸引。
忍着!
邬丹显然还没说完。
“而至于……咱妈,作为女儿想得到她的一根头发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私下操作的,甚至为了避免引起意外,相关鉴定我都是亲自拿着去成都做的。
结果无出入……
原件我肯定还保存着,不方便携带,也没敢拍到手机里来。你如果要看,我可以约时间拿过来……”
鹿凡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被邬丹这样的设计过一次!
仿佛自己已经刻意保守、极力隐瞒着的一个大秘密被人当众戳穿的羞恼;又像没拉拉链的裤子逛了一天街回到家才被自己发现的窘迫。
“我就不信你的钟姨就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而且事后这么久还瞒着我!”
罕见的当面生气,令对面的邬丹也瞬时的就慌张了起来。
“钟姨?你是说我钟姗钟姨吗?她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
……,不是!你是说钟姨?钟姨她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世?”
邬丹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暴露无遗的挂到了脸上。
鹿凡也有点呆了,但又最先的恢复冷静。
“难道不是吗?在任何外人看来,钟姗都是跟你母亲一样,随时随地都分别站在你左右的存在。
在你内心,对她们俩人的感情,甚至有时候都难以区分吧?
她知道,传声筒第一步的就应该到你,然后才可能是……你妈吧?”
鹿凡回应,语言上进行着肯定的同时,也是在同时刻意的对话题进行诱导。
邬丹的神情眼看着继续的神伤了下去,缓缓的竖起右手到了耳边。
“我甚至可以以我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父亲的健康起誓!
钟姗!她即使知道,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甚至告诉过我母亲她已经调查到了你身世的事情。
事实上也就是在这一两天里,我母亲她才似乎慢慢开窍,开始不断怀疑,不断尝试敲边鼓的向我打听你呢!
钟姗就压根不可能曾经给我妈说过这事儿!
至于我是怎么开始猜到的,
其实也没什么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