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医院,昏迷了三天的温婉终于醒了,守在一旁的苏红终于松了口气&1t;p>
温婉茫然的看着房顶,眉头皱的死死的,刺鼻的消毒水味、浑身的疼痛无一不提醒着她,自己身在何处?&1t;p>
苏红讯问,“温知青你感觉还好吗?我去叫医生来看看”&1t;p>
温婉就微微看了苏红的背影一眼,继续茫然的看着屋顶&1t;p>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下乡的火车上吗?怎么会到医院?这浑身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火车出事故了?还有刚才的女人又是谁?她怎么知道自己姓温?还是知青呢?&1t;p>
温婉满脑子的疑惑还没有想清楚,医生就来了,看到医生白大褂上的字时,温婉更懵逼&1t;p>
要不是浑身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她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前一刻自己还闹着情绪不甘心、不乐意的上了下乡火车。下一刻睁眼,就到了目的地,还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1t;p>
医生一番询问加检查之后,遗憾的摇了摇头,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头部受到重击,产生了一部分记忆缺失。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我们也不清楚&1t;p>
身体其他部位的伤没有继续恶化,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态,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帮助伤口恢复”&1t;p>
医生走了之后,苏红也茫然的看着温婉&1t;p>
“温知青,你真的把下乡这段时间的所有事都忘啦?”&1t;p>
温婉的门牙被磕掉了一颗,嘴唇肿的老高,说话有点漏风,此刻的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千金小姐脾气,“明知故问,刚刚医生不是才说过了?&1t;p>
给我说说下乡这段时间的事。还有我是怎么受伤的?”&1t;p>
这种理所当然、命令式的语气,让苏红心里不乐意极了,但想到自己一天挣得那四毛钱,还是压住心底的怨气,把这段时间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1t;p>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至于你和村支书家的媳妇儿是怎么生矛盾?怎么双双滚下坡的事,我就不知道了&1t;p>
现在村里忙着春耕,你伤情严重、又昏迷不醒。不管是社员还是知青点的其他知青,都没有和你相熟的。我作为管理女知青宿舍的负责人,妇女主任安排我来照顾你,当然,我也要靠工分养家糊口的,照顾你耽搁了上工,妇女主任说让你每天付我四毛钱&1t;p>
现在你也醒了,如果你愿意继续付四毛钱一天,那我可以继续照顾你,如果你不需要,那就算到今天为止,我明天就回”&1t;p>
温婉即便浑身疼得让她眉头紧皱,甚至想大喊大叫。但她依旧不可置信,她能干出那么荒唐的事儿,尤其是因爱生恨去抢一个乡下泥腿子,这怎么可能?&1t;p>
爷爷给她介绍的厂里领导的儿子,她都嫌配不上自己,她会眼瞎的去抢一个乡下泥腿子?&1t;p>
要不是小哥莫名其妙的摔断了腿,这下乡的名额根本就落不到她头上,本来就有大好的机会去挑一个高干子弟的丈夫,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她去抢一个泥腿子?&1t;p>
温婉的嘴唇乌黑的肿的老高,脸上也被抓了好几道爪痕,有一只眼睛也是肿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苏红,似乎说你再编的离谱点&1t;p>
苏红说,“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这是不是真的?等你伤好了回村一打听,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1t;p>
其实我也挺不明白的,照你这条件,在乡下熬几年,靠家里的关系回城了,啥样的人找不着?&1t;p>
那6冬林虽然是个货车司机,到底还是身后有一家子拖累的乡下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啥眼光,硬是把人当成香饽饽了&1t;p>
那秦舒婉吧!好歹根就在田坝大队,虽然担着个知青名头,但本身也就是个乡下人,和6冬林还算门当户对&1t;p>
可温知青你又何必呢?还把自己弄到那般境地,现在又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你这脸还能不能恢复如初,不过你这牙齿算是没救了”&1t;p>
温婉心里一慌,刚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和嘴唇,就疼得她龇牙咧嘴的&1t;p>
“哎哎哎,你可千万别动啊!你这只手的骨头已经断了,不养个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还有你右腿也断了,门牙掉了一颗,脑袋里还有什么血包?&1t;p>
我可得悠着点,不能乱动,情绪也不能太激动”&1t;p>
温婉咬牙切齿的说,“和我打架的那个蠢妇呢?”,谁给她的胆子,把她伤成这样,还面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