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醒来的时候,叶允澄正坐在床边喝粥,看到他睁开眼,她激动的放下碗,连嘴角都来不及擦。
叶允澄附在司乡耳边道:“妙妙刚睡着。”
司乡转过头看向叶允澄,她脸色苍白,眼眶凹陷,眼里布满了血丝,鬓角生出白。。。
儿子出事,母亲可不就愁断了肠,每天吃不下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有两次叶允澄梦到司乡躺在血泊里,惊醒后再也睡不着了,眼看着外面一点点的亮,可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天好像总是雾蒙蒙的。
司乡努力想抬起手,可是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去叫医生。”说着叶允澄起身。
司乡摇了摇头,他眼神示意她坐下。
叶允澄的手轻轻搭在司乡的脸颊上,她努力微笑:“等你出院了,让你爸做好吃的。”
司乡心中有愧,从他到裴家后,就没少让她操心,只要他躺在医院,睁开眼睛,肯定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每次医生过来,那针好像不是扎在他身上,而是扎在她心尖上。
叶允澄的手轻轻摸着司乡的脸颊:“你跟白妙妙的事情,妈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白家只要开出条件,妈一定会尽量去办。”
她已经找白桁商量过了,将来两人在一起,叶氏的股权会分给白妙妙百分之六十。
还有百分之四十她要留给二儿媳妇。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司乡闭上眼睛,眼尾有些湿润。。。
白妙妙醒后转头看向司乡,见他也在看自己,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没事,好着呢。
裴修言和白桁一起进的病房。
“呜呜。。。”
白妙妙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哭了出来,因为情绪激动,仪器出阵阵报警声。
白桁快步走了过去,紧张的看着白妙妙。
“爸。。。”白妙妙的声音沙哑干涩:“妙妙。。。好。。。好疼。”
白桁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泛红,他将白妙妙的手包在掌心:“恨爸爸吗?”
白妙妙摇了摇头,她一直相信,她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裴修言静静坐在病床前,司乡不小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半个月后,司乡能下床了,他坐在白妙妙的床前,他朝思夜想的人现在就在眼前了。
“凯宝,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一定会。”白妙妙说着用无力的手指在司乡的手背上蹭了蹭。
司乡点了点头。
白桁在病房陪着江怡,她病毒感染,高烧肺炎,挂了半个月的水,才见好。
司乡迫不及待来到病房,他还不知道白桁的态度,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白桁看到司乡一米九的个子,穿着病号服松松垮垮的,一头金色的头来的时候显然是打理过的。
还不等他开口,司乡跪了下去。
江怡想起身,但是被白桁按下了。
“我有三个条件,一,你永远只能辅佐妙妙,二,不能让她怀孕生子,三,白妙妙二十岁之前,你不能碰她。”白桁要是把所有的担心都写出来,上百条,上千条都不够。
司乡没有丝毫犹豫,他可以不要孩子,他本来就没有惦记过白家,最后一条,他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白妙妙身体不好,他甚至都没想过碰她。
江怡起身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别为难他了,两个人能遇到,坚定的选择彼此已经很不容易了。”说着她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
白桁身体向后靠在了江怡身上,手随便挥了挥,示意司乡可以离开了。
其实他看谁都不顺眼。。。
司乡站起身,眼前一片黑,他缓了一会看了江怡一眼后,离开了病房。
“都已经同意了,怎么还沉着脸。”江怡说着隔着衬衫捏了捏。
白桁看向江怡:“别撩,好好养着。”她刚好没两天,手脚不老实。
江怡用力捏了一下,看他心情不好,逗逗他,不知好歹。
白桁抱着江怡在床上睡了整整一下午,自己种大的白菜,就这么让人抱走了。
司乡来到叶允澄的病房前,见她挂着水,听医生说她急性肠胃炎,这会正难受着。
裴修言的手还在叶允澄的胃口上,没有揉,就那么放着。
“快瘦身,苗条身材。。。”叶允澄说着挤了一下眼睛:“哎呦,疼死我了。”
司乡敲门后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