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进价便宜,利润也很可观。
兰茵闻言激动地点点头,她是见识她们手艺的,去年还用鸡蛋给王二狗换过一件衣服来着。
她都不知道说啥好,只一个劲地说谢谢。
安怡静道:“你先别忙着说谢谢,我们也不是白帮你。”
“我们和你算是雇佣关系,一个月按你做的衣裳数量和效益给你开工钱,而且还得和你签合同,学完了手艺你就得在我们这做,不然要赔违约金。”
丑话说到前头,把利弊和规则都摆在前面,是为了防止以后的纠纷。
安怡静不是烂好人,也不想做烂好人。
兰茵直言,“让我签卖身契我都愿意!”
“我懂你们的意思,我感谢你们都来不及,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的,我誓,如有那种事情生,我兰茵甘受天打雷劈!”
她说着便要跪下,伍立英将她扶了起来,“大家都是敞亮人,你能明白我们的用意我们也放心。”
“那就这么定下来,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我家来,我们先教你,等你能做成衣的那一天就开始算工钱。”
兰茵退后了几步,坚持跪下一拜,“谢谢你们拯救我于水火,这份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她是个连父母都抛弃了的人,没文化没靠山,现下声名也有碍,她们不嫌弃她还愿意这么帮她,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说是她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兰茵这番动作,也让6家三个女人都放下心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兰茵每天都会来6家学做衣服,村里人都好奇她为什么来6家,她摇摇头也不说话。
6家人没让她对外人说她在学做衣服的事情,她就得管住自己的嘴,不要给他们招来什么麻烦才是。
兰茵以前本就在家学过针线活,做起衣服来学得快上手也快,没过半个月就能照着夏秋莲设计的样式做出成衣来。
三个人比两个人产出要高,但还是远远撵不上六子的销量。
六子也传了话来,让她们放心大胆招人开作坊,一时半会不会有人管。
他都这么说了,夏秋莲和伍立英也不再犹豫,找了村里几个针线活好的大姑娘,还有闲着没事干手上也利落的大娘,加她们自己在内,总共有八个人。
每人每件衣服给五元的手工制作费,多出来的利润6家再和六子对半分。
六子还差人给她们补全了六台缝纫机,原本二楼的书房放不下,就暂时先征用小福宝的空房间。
八个人白天开工,勉强能跟得上六子卖衣服的度。
夏秋莲和伍立英其实也想再多找几个人,奈何没有合适的场地,再加上人一多是非也多,便作罢。
即便如此,外人听说后还源源不断找上门来,希望她们给个工作机会。
毕竟就是每天五块钱,对他们来说都算是一笔巨额收入。
人家上门来,也不能把人家赶出去,还得好言好语解释着,这个烦人的活就落在了安怡静头上。
安怡静也正好有意愿让孩子们看看什么样人能帮,什么样人不能帮。
其实有时候不用她说,孩子们自己就能看出来。
比如能帮的:副队长的媳妇,一上门来就拎了几个鸡蛋,好言好语地表示再需要有人就喊她,她随叫随到,即使6家人不收她也放下了。
这样的人虽然客套但礼数周全,讲究你来我往,不占人便宜,可以交往也值得一帮。
还有村头严家的媳妇,人家家自己有台缝纫机,也会做衣裳,上门提出自己做拿到6家来让帮忙卖,每件虽然要得价高,但和6家是互惠互利,也可以答应。
不能帮忙的那可就多了去了,有一上来就扯人家兰茵的闲话的,话里话外都是踩着兰茵捧着自己,意思兰茵那样的女人6家都要为什么就不能要自己,听着就让人厌烦。
人没必要用贬低别人的方式来凸显自己的优秀,这样的方式滑稽不说也不可信。
再比如那钱家婶子,丈夫专门避着她找上门来问情况,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消息,跑到6家来一通大闹,口口声声说不稀罕赚钱,骂他们都是zb家要去举报他们,实际上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6家出一笔封口费。
安怡静理都不理她,一盆凉水泼了上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钱家婶子自己讨了个没脸不说,还要被村里其他人唾弃。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她想来个鱼死网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6家门口因着小作坊的事喧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安怡静也带着孩子们看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还别说,这些闹剧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鸡飞狗跳中又蕴藏着别样的趣味,还挺有意思的,日子倒也过得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