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皇后娘娘选中了我妹妹,”凌青拿起一旁的酒壶,替两人添酒。
“你没与凌侍郎和你大哥说?”南扬反问道。
“说了,他们不信啊。我家老头子还说什么他是替陛下办事,效忠陛下,就算我妹妹入了东宫,也不会改变。”凌青道。
南扬笑而不语,只是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如今都已经是板上钉钉,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凌青淡然一笑,问道:“嫂子的伤怎么样了?”
“也没大碍了,休养段时间,”南扬回道。
凌青点点头,当日南扬带着浑身是血的荇芙从城外策马返回,他也听东阳说起,只是一直没见到南扬问问情况,如今也算是放心了。
“那章轩你打算如何处理?”凌青看向南扬,问道。
“此事并非章轩一人的主意,他妹妹和外甥女也脱不了干系!”南扬手中把玩着酒杯,语气冷厉。
“你打算怎么做?他的妹妹可是当今户部尚书的侧室,如今可能已经被扶为正室了。”凌青提醒道,他担心南扬因一时冲动而引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她们伤了我的人,就必须得付出代价!”南扬沉声道。
听南扬这语气,凌青也明白他的决心。他端起一杯酒,深深地喝了一口,在心中微微叹气。
此刻的二人,心知肚明,却也无需多言。
一切都在酒中,一切都在心中。
另一边的苏府却是闹的鸡犬不宁。
戚依兰的大哥带着苏雨墨上门索要嫁妆的银两,苏尚书东拼西凑才将那五百两凑齐。
可戚依兰的嫁妆是折算成银票还给对方了,苏府的库房却已经空空如也。
章姨娘和苏沅玉一直凭着戚依兰的嫁妆和苏府的家底,过惯了衣食无忧,极尽奢靡的生活。如今突然让她们节衣缩食,如何能答应。
“老爷,戚依兰那个贱人带着苏雨墨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肯定花了不少银子。我们凭什么要白白地把银子送给她们?”章姨娘一想到戚依兰手中满满的银票,就气得牙痒痒的。
这些日子因为章氏闹出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苏尚书对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和好脸色。
他瞪着章姨娘,怒斥道:“凭什么?就凭那是她戚依兰的嫁妆。这些年你背着我把她的嫁妆变卖,贴补章轩,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苏尚书平素里对章姨娘母女总是有求必应,从未像今天这般铁青着脸,大声呵斥。
章姨娘一边拿着手帕,擦拭着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一边抱怨道:“老爷,当年你我情意绵绵,是戚依兰那个贱女人硬生生地拆散了我们。您曾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和沅玉,可是您现在却。。。”
听着章姨娘在一旁哭哭啼啼,苏尚书只觉得心里那团火已然无法压制。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你刁难欺压戚依兰母女,我可曾说过你半句不是?”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震得章姨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爹,娘也是为了府里的生活好一些,没有恶意,”苏沅玉鼓起勇气走上前,轻轻挽住苏尚书的胳膊,柔声劝道。
“哼,我看她是为了她自己!”苏尚书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