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语气平淡,“我若是告诉你了,你拿什么回报我?”
荇止渊仅仅犹豫了一瞬,冷声道:“那还是不必了,不知道也挺好的。”
说罢,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只剩花笺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回到太师府,荇止渊将手中那一沓信分成几份,交给了云启,并吩咐道:“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将这些信一一送出去。务必小心行事,以免被旁人现。”
云启接过信,沉思了片刻,提醒道:“公子,我们此次回京并没有带太多人手。若生意外情况……”
荇止渊道:“春生阁都来淌这趟浑水,我们还怕什么,去办吧。”
“是,公子。”云启领命而去。
自从七皇子得到临元帝的器重以来,这几个月的京都仿佛被卷入了一场风暴之中。局势变幻莫测,暗流涌动。
萧妃的地位扶摇直上,晋升为贵妃,而七皇子也被安排在户部任职。
另外,七皇子出京赈灾不说,就连皇后都因涉嫌谋害皇嗣而被禁了足。
不久之后,宴家公子重返京都,庆王的小儿子也紧随其后。
东宫与相府的大婚看似稳固了储君之位,但实际上,七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对东宫的储君之位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最近,太子因为萧离的事件被临元帝严厉训斥,萧贵妃更是因此事气得几天没有进食。那些支持七皇子的朝臣们趁机揭露了太子近年来的贪赃枉法行为,并将这些证据呈递给临元帝。
一时间,东宫和七皇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极度紧张。
明争暗斗愈演愈烈,整个京都都陷入了这场权力的漩涡之中。
在所有人都聚焦于东宫与七皇子之间的储君之争时,一股悄然兴起的势力正以惊人的度在京都及周边商界蔓延开来。
当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过晚。许多家族的产业要么是一落千丈,要么被这股势力以高价吞并。
醉仙楼内。
一个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相对而坐,二人正举杯畅饮。
那魁梧男子挑了挑眉,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丝赞赏,“公子真是手段高明,空手套白狼的戏码玩得得心应手。”
年轻公子淡淡地笑了笑,“南某当初就说过,定不会让裴阁主失望。”
这二人正是南扬与春生阁的阁主裴冷风。
裴冷风放声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裴某多谢公子美意。听说笑面郎是公子的舅兄,这次把他牵扯进来,只是顺水人情,还是另有图谋?”
南扬淡定自如地将杯中酒饮尽,笑道:“裴阁主,您大可放心,笑面楼绝无觊觎春生阁之心。”
裴冷风拿过酒壶替他满上,“这可未必,别看我和笑面郎表面上的交情还算不错,但他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的地盘。”
听到这话,南扬顿时对荇止渊另眼相待,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等大志,可惜,春生阁的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
他道:“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难免会有些过分的雄心壮志。”
南扬深知,荇止渊要想吞并春生阁这股强大的势力,无异于虎口拔牙,这并非是对荇止渊能力的贬低,而是客观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