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扫视她,芸娘默默退后一步,双手环抱,李易这目光委实太具侵略性。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李公公,我真没钱。”
“这可都十天了。”李易斜着她。
芸娘把荷包拿了出来,不给他看是不成了。
倒了又倒,芸娘倒出了一两三文钱。
李易嘴角抽了抽,这娘们生意是怎么做的?特么口袋比他都干净了。
“你是不是不行啊?”李易吐槽了一句。
芸娘暗暗撇嘴,“这几日倒不是没有赚钱,但这个风口,钱哪能存着,肯定是把摊子铺的越大越好啊。”
芸娘晶亮着眼,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李易拿眼瞅她,这娘们胃口很大啊,怕是奔着女富去的。
点了点桌子,李易开口了,“老子现在很缺钱,你看着办吧。”
“李公公,这会真不行,你就再去抄几家,等回头,咱们肯定不缺银子。”
芸娘斩钉截铁打着包票,不趁这会把市场先抢占了,晚些,大家都入了场,哪还有肉剩给他们吃。
“你过来。”李易朝芸娘招手。
“李公公,奴家今儿脂粉涂的尤其多,就不过去了吧。”
“没事,我不嫌弃你。”李易脸上带笑,和颜悦色道。
芸娘左右看了看,想拔腿跑,小太监不对劲啊。
“赶紧的!”
见芸娘磨磨蹭蹭,李易一声吼。
芸娘暗骂死太监,笑容可掬的过了去。
李易手捏上芸娘的脸,细细端详着,眸光渐渐幽深。
“芸娘,我前些日子去庙里算了一卦,老和尚说我被阴邪入侵,这个阴邪是怎么个回事,他神神叨叨的也没说明白。”
“我就想着是不是指人,想来想去,我觉得你特别符合。”
芸娘脸黑了,关老娘屁事!
小太监是不是想来个独吞?
“李公公,奴家现在和你,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日日期盼着,你长命千岁呢。”芸娘朝李易笑,语气相当真诚。
“得了吧,你少在心里骂我几句就不错了。”
李易放开芸娘的脸,扯过她的袖子擦脂粉。
这娘们真是够了,在醉春楼成天泡脂粉澡就算了,这如今,醉春楼都叫她关了,还涂的跟墙一样厚。
再腌下去,真得入味了。
芸娘瞅李易这行为是敢怒不敢言,死太监,净不做好事!
“走吧。”
李易揉着鼻子,嫌弃的挥手。
芸娘瞥了他一眼,手里的帕子捏了捏,想了想还是算了,摇摆着腰肢,芸娘走了。
李易瞅着她那姿态,摇了摇头,这娘们为了遮掩她的媚骨,也是够辛苦的啊。
改天得让她跳个舞来瞧瞧,绝对勾人魂魄。
“郭坛。”
李易朝外唤道。
“都公,啥吩咐。”郭坛跟村头的大黄狗一样,憨憨的脸看着李易。
“也是时候把崔成锦放出来了。”
“那小子在右骁卫待了几个月了,我也想看看他长进了多少。”李易随意说道。
“长进是长进了不少,就是嚎起来的德行,一点没变。”郭坛说起来,嫌弃不已。
一个大老爷们,比姑娘还能嚎。
动不动还哭唧唧的,郭坛那是恨不得给他几个大耳光子,补补他的阳刚之气。
经过这些天的养伤,李易虽还没法健步如飞,但拄拐,还是能行动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