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脚跳树时就崴了一下,这次是真的伤到了。
堂溪梨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雍执序,便要背他回去。
雍执序不肯,奈何小姑娘态度强硬,两人半推半就下,就有了背他回来的一幕。
他也不想的,但她给的实在太多。
雍执序已经能想到,这件事,将会被陈醉和周舟津津乐道一辈子。
但无所谓,有喜欢的姑娘背,足够他吹一辈子。
所以,在途经大门口,对上陈醉和周舟那揶揄取笑的目光时,雍执序不以为耻,反而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没有。
陈醉和周舟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艾玛,绿茶成精了,陈醉你看到了吗?”周舟扒拉着陈醉的胳膊,不可置信。
陈醉也震惊极了,难以相信,刚才那个向他们暗戳戳炫耀着什么的人,居然是三哥。
简直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三哥还是一个和堂溪梨对视一眼都能脸红的纯情boy。
这进化度,堪称生物界奇迹啊。
他已经能预见,三哥一旦将小阿梨追到手,那得炫耀到什么程度。
可怕,太可怕了,爱情使人质变。
——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
堂溪梨把雍执序背进民宿后,将他放在他房间的门口。
“还很疼吗?”少女小脸儿红扑扑的,气息有些粗重。
雍执序倚着墙浅笑:“不是很疼了,谢谢堂溪小姐背我回来。”
悦耳的声音温和有礼,让堂溪梨想说一声抱歉,转念一想,好像不够郑重。
用钱解决吧,又太市侩,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恰巧这时陈醉跟来,她如获大赦,“陈先生你扶他一下,我让人去找会正骨的医生。”
“哦,好。”陈醉扶着雍执序拐进了房间里。
进门后,他顺手把门一关,促狭地朝雍执序昂了昂下巴,打趣儿:“行啊三哥,这戏演的,拿奥斯卡指日可待!”
雍执序倚在沙背上,不疾不徐地撩起裤脚,将脚踝展示给他看,“我不是装的。”
见他脚踝明显肿的很高,陈醉神色骤沉,收起了吊儿郎当样,“这怎么回事?”
雍执序便把遭遇袭击一事大概说了一下,最后吩咐陈醉,立即着手调查这件事。
另一边,堂溪梨吩咐人去找医生后,回房洗澡换衣服。
然后把许久不佩戴的枪,绑在了两条大腿外侧。
枪支精巧,掩在马面裙摆之下,根本看不出来。
到了华国后,她为遵守律法,一直未曾带枪,倒是被那些人钻了空子。
就是不知是哪路牛马上赶着送死,自不量力。
——
临近12点时,雨停了,民宿里他们请的厨子,也在开始准备荔枝宴了。
荔枝是周舟去小商店取回来的。
开宴前,陈醉推着一把轮椅,敲响了堂溪梨的房门,“小阿梨,我现在手头上有事,你帮我把三哥带到宴厅那边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