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所做的这一幕。”温迪笑着说道:“正应了预言,人们将会在审判庭上进行一次对水神的审判。你们在推进预言的发展哦。”
“怎么可能!”派蒙紧张的说道:“我们想改变预言,却成为了预言的一部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不知道……”荧也迷茫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派蒙焦急的说道:“那是不是,根据预言的顺序,真正的末日马上就要来了?不行不行,我们快请兰德老祖!诶,兰德先生呢?”
就在慌乱之间,剧烈的震动传来,歌剧院的中央空间忽然开始破碎!
一头庞大无比的紫色鲸鱼,从虚空中摇曳而出,张开大嘴想要吞噬一切!
那维莱特瞬间举起权杖对准对方,对这头不速之客进行压制,然而一股恐怖的力量忽然弥漫了开来,大鲸鱼似乎也品尝到畏惧的滋味,立刻遁入虚空游走,其中还隐隐出现了公子和他交战
那维莱特转过头望去,发现不知在何时之间,亚历克斯已经来到了舞台的中央。
“那是什么?”
亚历克斯望向那维莱特,指了指鲸鱼逃走的方向。
“那条「鲸鱼」并不属于提瓦特,是一条一直流着眼泪,穿梭于星球之间的怪物。它正贪婪地吞噬着星球胎海的能量,变得越来越大,也是海平面上升的主要原因……鲸鱼就是预言中的灾祸的根源了。”
“那岂不是只要打败他就行了!”娜维娅冲过来问了一句。而那维莱特却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它已经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了一体。或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这条鲸鱼依旧会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温迪补充道:“就算打败了他,预言还是会发生的,只是,一般而言预言只是神明所看到的角度,也许在死角里,会不会也有事情发生呢?”
“哎呀,时间来不及了。”温迪抬头看向那正在运作的谕示机,说道:“我认可。”
“这的确是,足以审判神明的力量啊。”
就在谕示机开始运作,死刑即将到来的那一瞬间,一阵光芒忽然笼罩在所有人的身上。而在最后模糊的一刻,人们却清晰的听到四个字。
“我有异议。”
时间仿佛被暂停了一样,一些人被带到了一个暂停的空间。
左侧,那是黑暗的舞台,角落里的芙宁娜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
右侧,那是光明的舞台,真正的水神,纯白的魔神,头顶悬着那审判之剑,面对着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两边都被那红色的帷幕阻隔,芙宁娜永远无法再见那水神一面,另一边发生的事情,也永远无人知晓。
“你……”
那维莱特面露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纯白的“芙宁娜”,而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很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呢。”
“你是谁?你不是芙宁娜。”
“看你这么惊讶,说明我成功了。很明显,我就是你要找的水之魔神,芙卡洛斯呀。”纯白的芙卡洛斯笑着调侃道:“我成功的骗过了你们所有人。”
“为什么?”
“准确的说也不是骗你们,是为了骗天理。”芙卡洛斯摇头说道:“没办法啊,那个棘手的预言,前任的水神可是把烂摊子,造人的原罪全部都继承给我了。没办法,谁让我是她的眷属之一呢,只能自己想办法喽。”
“那芙宁娜呢?”
“她是我剥离出来的人类,我是神格,她是人类,我理想中的人类,喜怒哀乐应有尽有。”芙卡洛斯说道:“随后我诅咒了她,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那个预言,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坐在神座上哭泣。所以,芙宁娜得扮演水神,预言中的水神。”
“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我神格还在,那芙宁娜就永远都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和快乐。她将永远被迫以歌剧院为舞台,扮演预言中的女主角,为了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的扮演水神。”
“可是……”那维莱特沉默了,真相居然是如此的惊人,他觉得刚才那一幕,对芙宁娜来说太过分了,他说道:“可她终究是人类吧,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有人类的水平。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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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尽管那也是我自己,但我也得向她道歉呢,为了这五百年来,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芙卡洛斯说道:“连神明都无法无视五百年的磨损,她却坚持到了这一刻,还坚信,自己就是水神呢。”
那维莱特的拳头握紧。
“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得骗过自己。”芙卡洛斯说道:“她真的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糟糕的结局。不过,我也不是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心安理得的家伙啊。”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剑,道:“五百年来这股力量,足够把正义之神连同王座,连同那约束的规则,一同毁灭了。”
“啪啪啪啪。”
掌声从一侧响了起来,芙卡洛斯诧异的回过头,只见那阻隔了一切的红色帷幕被拉开,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仅是如此,他还烧毁了所有的帷幕,让人看到那一片漆黑的舞台。
舞台上,芙宁娜独坐在王座上,暗自流泪,在看到另一侧的光明,看到芙卡洛斯的一瞬间,她眼中忽然有了,快速的冲了过来,但却在明暗的交界处,被无形的壁垒所隔开。
“芙宁娜……为什么……”芙卡洛斯看着满脸泪痕的芙宁娜,轻轻摇了摇头,道:“别过来,这里是刑场,你会被波及……”
哐啷。
瞬间,那无形的壁垒被一拳全部摧毁,光暗开始交织。
芙宁娜一个摔倒,却被人抓住了后颈提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发现是亚历克斯。
但此时的亚历克斯,身体似乎开始隐隐变得透明,身上的力量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我有异议。”
亚历克斯提着芙宁娜走到了芙卡洛斯和那维莱特的中间,在真正水神惊讶的眼神中,道:“你,你们、枫丹,理当无罪。是谁定义的,向往人类成为人类那是一种罪孽?”
“天理……”那维莱特默默的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