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炎部落内,炎稷躺在床上正熟睡,忽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
他做噩梦了,梦到自己的头颅被人割下献给炎无心。
恰在此时,院外脚步声响起,炎稷立刻冲出,直接将墙壁震碎,一把抓住院外之人咽喉。
“你好大的胆子!”
“大祭司,是我啊,炎七。”来人颤颤巍巍开口。
“你来这里干什么?”炎稷冷声问道。
“我巡逻刚好路过这里,您不是让我最近多留意部落里的动静吗?”炎七疑惑道。
炎稷这才缓缓松手,随意挥了挥手。
“是我恍神了,辛苦了,你继续巡逻吧。”
“您老最近太操劳了,还是好好休息,我们都相信在您的带领下,白炎部落迟早会重回巅峰。您歇着,属下告退。”炎七恭敬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炎稷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抓住炎七肩膀,将炎七狠狠甩到墙上,恶狠狠掐住炎七喉咙。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盼着我死!”
“我没有啊,我只是关心您,大祭司,您误会了。”炎七急忙辩解。
“我看你就是想趁我睡着拿我的头去向炎无心邀功,我想起来了,你爷爷当年就对炎无心推崇备至,原来你是炎无心的探子啊。”
“大祭司,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探子啊,我真的只是路过!”炎七连连辩解,然而炎稷根本不信,扼住他咽喉的手越来越用力,让他的脸憋得涨红起来。
眼看炎七要窒息而亡,炎稷这才将炎七甩到地上,声音传开。
“来人!”
片刻后,炎褚带人快步跑来,见炎七躺在地上不敢动弹,急忙问道:“父亲,怎么了?”
“他是炎无心的探子,用刑审问,把族人都召集起来观看。”炎稷沉声道。
“是。”炎褚递了个眼神,手下立刻将炎七拉起带走。
“大祭司,我冤枉,我冤枉啊!”炎七被拖走前,依旧在苦苦辩解。
白炎部落剩余族人很快就被召集到祭坛外,看着被吊在柱子上鞭挞的炎七,不禁一愣。
炎七一直是炎稷的心腹,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被如此对待?
炎稷恶狠狠地盯着众人,表情狰狞至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私通炎无心。我告诉你们,有我在,白炎部落就翻不了天。想带炎无心打进来,你们在做梦,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炎七私通炎无心被我逮到,今日就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再有敢私通炎无心者,斩!”
族人们急忙将头低下,露出敬畏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炎稷竟然昏头了,疑神疑鬼,把一直忠于他的炎七都处以极刑,这下哪怕是原先效忠他的,都得重新掂量了。
对炎稷残暴印象加深的同时,他们心里越渴望炎无心的到来。
此时不敢同炎稷翻脸,只是因为炎稷的实力,一旦炎无心带人来打白炎部落,他们必定会临阵倒戈。
炎褚看着被打得伤痕累累的炎七,心中暗自一叹,族人们的想法他也清楚,可他却不敢开口劝说已经近乎疯魔的炎稷。
直到炎七被活活打死,炎褚这才遣散族人,扶着余怒未消的炎稷回家。
“这些畜生,我平日里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居然想着反我。要不是看他们还有点用,我一定把他们全宰了!”炎稷怒气冲冲道。
你平日的所作所为,难道他们反你不是应该的吗?炎褚暗自想道。
不过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不敢如此说,脸上堆满笑容。
“您放心,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以您的英明神武,一定能解决的。”
炎稷面色这才有所缓和,轻轻拍着炎褚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