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很有眼色,从上衣兜把钢笔抽出来,“谁有纸?”
“我这有。”谢晓阳热络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笔记本递给何思为。
满脸期待的盯着何思为,可惜对方不曾抬头,接过笔记本就去一旁写处方了。
其间,按着周师傅的几人也兴奋的喊起来。
“周师傅好了,不抽搐了。”
众人围上去,关怀的话不绝于耳。
何思为安静的写着处方,察觉到身边有人凑过来时,何思为已经收了最后一笔,将钢笔扣上盖,处方从笔记本上撕下来。
“思为,给我吧。”滕凤琴伸手拿处方单。
何思为避开,“这点事不用麻烦你。”
活了两世,滕凤琴撅个屁、股,何思为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从滕凤琴开口,就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
何思为刚刚才那么说,故意让滕凤琴觉得她上当了。
不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知道呢。
如今她病看了,也没让滕凤琴和谢晓阳得到好处,何思为心情很好。
滕凤琴眼里闪过抹嫉色,虽掩饰的快,何思为还是看到了。
“思为,刚刚我还和谢晓阳说你不该去开新农场,你有医术,留在营部这边的医院,会有很大展空间,正好那边还没有来接你,我去和谢晓阳商量一下,想办法将你留下来。”
“凤琴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的,不过我的事以后就不操你们操心了。”
"思为,你不要任性,我们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下乡?谢晓阳为了你,还求了很多人,这个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
“何知青,有什么问题吗?”董继兵走过来,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着。
何思为没解释,只将处方递过去,“这是处方。”
董继兵道谢接过去,何思为又道,“周师傅醒了,我再给他看一看。”
董继兵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去了床边,滕凤琴被无视掉。
滕凤琴咬牙,她刚刚说的话是掐着董警卫过来说的,为什么董警卫对何思为还那么尊敬?
何思为又重新询问了周师傅平时的情况,“有没有突然昏厥,作后头痛牙疼多汗,又痰涎多?”
周师傅靠着床头,“今早上突然昏厥过一次,我没和外人说,醒来之后确实有你说的症状。”
“我初诊断是癫痫,只是初期,如果有时间还去医院检查一下更好。”
“何知青,谢谢你。”周师傅方正的脸,如今知道他是周营长的叔叔,细看之下,模样与周营长确实有些相像的地方。
“周师傅客气了。”何思为见人没事,便起出去了。
王桂珍跟在她身后,“何知青,你太厉害了。”
“从小跟在我爸身边,耳濡目染就学了一些。”
“思为。”谢晓阳追出来,“我刚刚和许海说了一声,你留在营部这边,不用去柈子农场。”
他说话时,滕凤琴也从屋里跟出来。
何思为冷漠的拒绝,“不必了,我想挑战新鲜事物。”
“思为,你不要任性。”
见这两人盯着自己像盯着肉一般,何思为厌恶的紧,说话也不再客气,
“我任性?不听你们的安排就是任性吗?我的人生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安排?”
“思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好赖不知吗?”
从接到人,到现在,一次次失去掌控,谢晓阳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
滕凤琴也用长辈的口吻说道,“思为,你太任性了,看看把谢晓阳气的,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