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容点点头,不安地握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
薛深的提醒还在她脑海里不断涌现。
“阿语,我们不会有事吧?”
沈语在扳英雄,随口回:“没事儿,薛律师说下半夜一两点钟会有危险,这都凌晨四点多了,我也没看到有什么异常,他们学法律的搞刑侦的,就是草木皆兵,大惊小怪的。”
一直到天亮。
沈语和王婉容从网吧出来,在早餐店吃早餐,都没有生什么。
王婉容松了口气,放心了。
……
另一边儿。
薛深是被薛润的电话吵醒的。
薛润很紧张,“哥,你怎么样了?你家里有吃的吗?你家楼下有没有人记者在蹲点啊?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尽量避着人……”
“……”
薛润:“哥……哥?哥!”
薛深伸手拢住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叫魂呢?”咯咯咯的,母鸡下蛋了似的。
听到薛深的声音,薛润才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确定人没事了,薛润开始给薛深灌鸡汤,那头薛深跟没事人似的,懒懒散散的,“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继续睡觉了。”
“……”薛润无语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哥,你还有心情睡觉?张帅那个小瘪三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他还茶里茶气地说是他不够坚强?你快打他的脸啊,你怎么平静得像个死人一样?”
平静得像个死人一样的薛深:“……”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薛深又摸了个枕头抱在怀里,“现在网上的舆论一面倒地都偏向他,你看不出来吗?”连很多一线小花甚至是老戏骨和老牌天王,都在转张帅的文,蹭这一波学术圈瓜的热度,“这个时候我跳出来撕他,那跟活靶子又有什么区别?”
薛润问道:“那就让他这么蹦跶?这不就跟蟑螂跳到脚背上一样,不咬人膈应人?”也就是他大哥脾气好,要是换了他,他非得把他办公桌上那盆水仙花,连花带盆扣在张帅脑袋上。
薛深:“当你在阳光之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见不得光的黑暗之中,一定有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蟑螂。现在动张帅,还不是时候。”
薛润当时就要跳脚,“可凭什么啊?是他先在网上网暴你的,你只是还击,而且谁网暴他家人了,哥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薛深眯了眯眼睛,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几根手指头攥着杯子,回:“不急,早晚有收拾他的时候。”
打脸。
就是要在一个人气焰嚣张到极点的时候,一巴掌狠狠地扇下去。
这样,才能让他刻骨铭心,记上一辈子。
挂断电话后。
薛深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下棋的人左顾右盼,吃早餐的人心不在焉,晨练跑步的人身上没有半点汗水,拎着一袋袋青菜从早市回来的人也是不苟言笑,都是陌生人。
薛深跟顾平闻请了个假,又回床上躺下了。
照外面这架势,他也没法出门去上班了。
只是,薛深躺下后才刚刚睡着,电话又响了。
“大哥,热搜,网暴,如何?”这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风格,除了薛习,就没别人了。
薛深按了按因为被吵醒而一阵一阵疼着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翻译了一下薛习的话。
——大哥,我看到热搜上你被网暴的事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薛深说:“没事。”
只不过。
薛习却带给薛深一条很关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