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所以,他问我si1品牌代言的事情要不要他帮忙的时候,我断然拒绝了。”然后,林突就急了,在电话里就暴跳如雷,问是不是看不起他。然后,林突就把电话给挂了。再然后,林突就自作主张帮薛深把起售的五千条领带全都给买了。
“……”
“行了,有时间操心这些,不如操心操心明天尹一航的案子。”
“尹一航小时候被拐卖的儿子,已经过了十几年了,拐卖他的犯罪团伙肯定是要被绳之以法的。但是,尹氏董事长这个收买儿童的犯罪分子,恐怕是没办法定罪的。”时间隔了太久了,早就过了刑事案件的追诉时效了。
“不是还有附带民事诉讼吗?”薛深反问。
一个刑事的案子。
如果给受害者、受害者家属或是其他人造成了人身或者是财产上的损害。
在这种情况下,刑事诉讼管的是定罪量刑。
想要索要人身损害赔偿或是财产损害赔偿,就需要在刑事诉讼之外,另外提起一个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而林突,正是想通过附带民事诉讼,索要大额的民事赔偿。
“薛哥,那我明天去一趟律所,把您的律师袍取过来。”律师只有到法院开庭时,才需要身着律师袍。而且现实环境中,有一些法院是不对出庭律师的穿着做出要求的。
所以,像是薛深他们这些君璟的律师,都不会把律师袍带回家或是随身携带,而是直接放在律所。
“不用。”
薛深挺淡定的,“这个案子,之前我不是说交给叶俏来处理吗?”
季然愣了愣,“叶俏?她可是还没拿到律师证呢,你认真的?”
“认真的。”薛深说:“明天到法院走一趟就行,开不了庭,会调解结案的。”附带民事诉讼,不同于刑事诉讼,在定性上与普通的民事诉讼更为接近,是可以调解结案的。
季然欲言又止,“好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却并不相信这案子能调解。
林家人和尹家人剑拔弩张,不共戴天似的,恨不得闹得天翻地覆的,还要怎么调解??
Impossib1e。
……
翌日,法院门口。
林突和叶凝雨夫妻来得很早,很明显,对这场官司非常重视。
林突看到薛深,愣了下:“薛律师,您的律师袍……?”
薛深穿着一身休闲装来的。
连他身边跟着的两个助理,季然和叶俏,穿得都比他正式。
叶俏手里拿着份卷宗,还在低着头勾画,看样子满脸紧张,严阵以待。
看着薛深这副打扮,叶凝雨的脸色也不大好,“薛律师,案子开庭是不是得换正式点的衣服?我公司就在附近,要不我让我助理开车去公司取一套西装过来?”
si1的事,林突还帮薛深挣回过颜面。
薛深这么不把今天的庭审放在眼里,多少有些不尊重人。
叶凝雨这么想着,打电话给助理时,语气里就带了几分不悦。
“不用。”
薛深至始至终都很淡定,摆摆手,制止了叶凝雨的动作。
也是在这个时候。
穿着一身律师袍的欧阳锐,跟在尹董事长的身后来了。只是,尹董事长的夫人没有来,而尹一航也没有露面。
“薛深,你这一身行头,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人啊?”欧阳锐正愁前几天代言的事找不回颜面,看到薛深这副打扮,当即就火上浇油,说道。
尹董事长也看了薛深一眼,“年轻人做事,以后还是要稳重些,多吸取今天的教训。”看样子,已经认定了薛深今天必然会失败的结果。
毕竟,今天这个法院是要求律师的着装的。
要是不穿律师袍,连法庭都进不去。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薛深语气不咸不淡的,但是显然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你身为律师,到法院打官司开庭不穿律师袍。和战士上战场了却不带枪,有什么区别?”欧阳锐指责道,“你这是对整个法庭的不尊重,对法官的不尊重,还有对当事人的不尊重。薛深,你这样傲慢的话,我有必要考虑你年底时增持律所合伙份额的提议。”
律所的合伙份额,就像是公司的股份一样。
只不过,律所是合伙,是无限责任,公司是法人,是有限责任。
但是在律所的合伙份额多少,从某种层面上讲,就意味着一个合伙人在律所的话语权有多少。
“所以,欧阳律师是能代表法庭,能代表法官,还是能代表我的当事人?”薛深反唇相讥。
“你……”
欧阳锐怒不可遏。
他愤怒地一甩袖子,脸色铁青,“咱们法庭见!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伶牙俐齿,在法庭上还能不能变成铁齿钢牙!!”这实在是憋屈,平时口头掐架,夹枪带棒的时候,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