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没忘记关心一下陈云甫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在印度可还吃得惯住得惯。
那老陈同志在印度怎么样呢?
何止是一个潇洒了得。
杨士奇的拍马屁功夫可是顶级,陈云甫自打落跸印度之后,天天小日子过的滋润无比,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了十几岁一般,除了腰板有些酸累。
“此间乐,不思蜀。”
很奇怪,陈云甫现在竟然也有了这种感慨,而当这感慨道出来之后,陈云甫更是尴尬的同身后的杨士奇说道:“蜀后主的错误可是犯到了孤的身上,这样不好。”新
杨士奇赶忙说道:“大王为国操劳半生,只是闲暇之余偶尔的放松罢了,无伤大雅。”
“真的?”
“当然。”杨士奇一本正经的说道:“先人云劳逸结合,大王劳累多年,一直未曾逸过,这次歇一歇有哪里不好的。”
陈云甫笑笑道:“逸一年咯。”
负着手向前走,边走边说道:“士奇啊,你觉得孤现在,该不该回国了?”
杨士奇垂着跟在后面,闻言反问一句。
“大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这还有真话假话一说吗。”
“那臣换个说法,大王是想听臣以藏州王的身份来说,还是想听臣以大王秘书的身份来说呢。”
陈云甫停下脚步,看向杨士奇的眼中颇多赞誉。
“若是秘书的话,你会怎么说。”
“大王不必急着回国。”杨士奇微微垂目道:“大王这次来印度放松休息,为的不就是国内生这种事吗,臣作为大王的秘书,自然想大王之所想。”
“你都猜到了?”
“以前就看出了一些端倪,现在,可以肯定。”
杨士奇看向陈云甫,随后又低下头,拱手道:“但臣才疏学浅,能看到的恐怕也只是圣心之万一,便是这万一之事,臣也觉得大王没打算回国。”
“但再不回去的话,南京那边估计都该认为孤驾崩了。”陈云甫哈哈一笑:“还是回去露个面吧,孤在国内,很多事也好掌控些。”
“是,大王深思熟虑,非臣所能度量。”
陈云甫笑道:“士奇啊,这一年来,你的好听话孤可是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咱们之间不必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也亏的有你陪着,不然孤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唉,孤现在有了孙子,景和一封信都没写过,狼崽子大了,想踹窝咯。”
帝王家事,杨士奇本不打算接话,可陈云甫一句话却把事扯到了前者的身上。
“士奇你说,孤还由着他吗?”
杨士奇撩袍就跪,顿言道。
“大王无论要做什么,臣都愿为大王粉身碎骨,以求报大王隆恩之万一。”
“你比常茂、蓝玉他们聪明。”
陈云甫沉吟一阵后,弯腰搀扶起杨士奇,拍了拍后者的肩头灿烂一笑,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狼崽子要踹窝,那就让他踹吧。
不大起胆子踹这一脚,哪里能踹出真正的万世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