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还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跟他打了多年交道的总督察见他这般从容自信的模样,自然知道他们今天根本查不到什么。
可心中的恼火,愤怒,还是让一向沉稳严肃的他反讽了一句。
郑云骞漫不经心的笑着,接住了他的话,“当然,还是成sir了解我,请——”
他站在别墅外,懒散的伸出手,那一副正经却难掩戏嘲弄的眸光,让总督察身后的手下们都咬碎了牙。
tmd,这个死毒瘤!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的急剧跳动令女佣立刻关上了窗,走了回去,眸光怔怔,忽然,她看了眼挂在墙壁的钟表,再有三分钟,就会有人来接她的班了。
她看了眼门下狭小的缝隙,粗糙的手从内里的腰间拿出了一个信封,很薄,却刚好可以塞进去。
女佣面色有些复杂,隐隐还带着些许惧怕。
【记住,如果现别墅进了警察,就把这封信交给阿娇】
邓景鸿从和郑云骞撕破脸的那天就清楚的知道,两个人之间必须分出一个胜负。
不是他活,就是他死。
他从不怀疑被他一手培养长大的狼崽子会心软,即使他装的再好,他也非常清楚,狼不会变成羊,就如他一般,两个人都是异常的心狠手辣。
若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救下他。
他看中的就是他的狠决和心机,可惜现在,他也败于他的心机和狠辣。
他输给了他。
被巨大的火光淹没昏迷前,他眼底划过了一丝恶意晦暗。
他输了,他也别想好过。
两下规律的敲门声伴随着座机响起,躺在床上本就没睡的女孩蓦然睁开了眼,她拿起了电话,可刚接起,那头便挂断了,同时,规律的敲门声也戛然而止。
虞娇柳眉轻蹙,眼中有一丝狐疑,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后,窗外淡淡的月光下,底缝中那推进来的黄色信封清晰可见。
她蹲下,捡了起来,打开。
“呵呵”一声低柔的嗤笑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了起来。
【阿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输了】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倾心过的女人,所以我不想骗你,不想你一辈子活在谎言中。】
谎言。
她眼中的讽刺更甚。
【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是云骞动的手脚,他想娶你,也想要你父亲的公司】
【对不起…】
“哗啦”纸张被她扔了下去,落在了一旁。
她没有再接着看下去,毕竟接下来那些诉着情意的话对她毫无用处,她现在只想利用这份既定的事实加重男人不安的心理。
她要让他知道,她恨毒了他,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离开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她要让他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分秒不离。
不久后,刚送走警察准备回来的男人听见了一道沉闷的响起,随后,那道响声越来大,似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啪————”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