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白天,她依旧被男人牢牢的带在身边,无论是去社团还是去她的公司,两人皆都形影不离。
初秋的傍晚夕阳璀璨,铺满了天际,虞娇站在公司门口,望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眸色怔怔。
这种平静的日子,好像从老爹死后,就离她非常遥远了,如同两条平行线再也无法相交。
忽然,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眸看了眼远处的高楼。
“看什么?”
男人上前,从后搂住了她的腰,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却只看见满片的璀璨夕阳,望着有些刺眼。
虞娇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收回视线上了车,郑云骞黑眸灼灼,到底还是没有作。
只是上车后,将紧贴车窗的女孩拉到了怀里,“别动。”他提前预判了她的挣扎,桎梏住她的腰,大掌插进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而这一幕都被远处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捏紧了手中的望远镜。
直到车子如同一个黑点渐行渐远,他才放开。
快了,只要过了今晚,他的小姐就可以回来,可以重新回到他身边了。
想起她之前给他递的消息,男人眸色沉了一瞬。
今晚所有的一切必须结束。
阿南收拾好装备,转身离开了楼顶,可他却没有现,在汇港中心下方不远处的一条僻静小巷内,也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那辆离开的劳斯莱斯。
地下水管内的恶臭不断从下水道漂上来,男人扶着墙,站在阴影中,死死盯着远离的豪车,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男人搂住女孩的一幕。
傍晚的余晖下,两人相依相偎,看起来般配极了。
他扶着墙的手一点一点收紧,骨节根立,青筋暴起。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就这么幸福呢?
他不该这么幸福,他怀中的女孩应该是他的。
耀眼的余晖洒过,隐约可见男人手背布满了被火撩烧过的疤痕,条条凸起,鲜艳夺目,甚至有的还在隐隐泛着血丝,点滴的血珠顺着疤痕掉落在了地上,涌入了臭水沟,瞬间消失殆尽。
谁都没有想到,那场爆炸案后本该尸骨无存的男人,却硬生生拖着被火燎烧过的身体躲进了下水道,活了下来。
可惜,他再没有了从前的肆意横行,而是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每行走一步,都犹如赤裸着走在刀上,剧烈的疼痛令他痛苦,却也令他清醒。
地上的水坑在光线的照耀下,隐约映出了男人的模样,他用黑布包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可就算这样,那露出的肌肤也面目全非,疤痕遍布,犹如鬼魅
“哗啦———”恐怖的面容令男人胸膛剧烈起伏,他双眼猩红,一脚踩在水坑,脏污四溅。
男人整个人站在阴影中,气息骇人又恐怖,他阴戾的收回视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巷子深处。
傍晚的微风轻徐,男人腰间的黑衣微微而动,隐约可见那把被别在腰间最新型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