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鬼和杀龟,听着差不多,但读音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还没有到耳背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听错?
又想到红潮男开玩笑说自己是鬼,其他人看似镇定,实则个个身体紧绷。
钱女士越想越觉得可疑。
心里带着疑问,哪怕回家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
她干脆叫司机再开回去。
有事直接问,减少自我消耗。
司机原路将车开回。
这回下车,钱女士连自己心爱的小包包都没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别墅大门口。
才刚走近,就听到里面热闹的欢笑声。
钱女士也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
或许刚刚车上的猜测都只是她自己的脑补。
歪头一看,见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未拉,钱女士干脆放下敲门的手。
她走进院子,藏身在灌木丛中,透过落地窗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个人。
阿弥陀佛,请问有谁能告诉她,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叫什么人?
答案是鸟人。
钱女士强装淡定。
哦,他们只是鸟人而已,不是鬼。
抬头再一看,客厅里的鸟人已经不满足于飞来飞去了。
他们在钢筋和混凝土中穿来穿去,墙对他们来说就如同纸糊的一样。
纪临的“妈”字一出口。
在场所有人和鬼都惊醒了。
就连醉意朦胧的红潮男和杀马特也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不甚清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好像闯祸了。
纪临是最淡定的一个人。
他本来就打算找个时间和钱女士好好谈谈。
这下好了,可以直接开门见山了。
他开门将钱女士请进来。
钱女士进门前还犹豫了一下,有点害怕地问自己儿子:“他们应该不吃人吧?”
纪临:“。。。。。。放心吧,他们不吃人。”
钱女士这才敢进去。
才刚走进客厅,就见两只“壁虎”还趴在墙上。
杀马特和红潮男骤然见到钱女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至今还保持着穿墙的姿势。
他们两个一半身体在墙外,另外一半身体隐没在墙内。
纪临见钱女士突然顿住脚步,走上来一看。
“。。。。。。你们两个可以下来了。”纪临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红潮男和杀马特赶紧麻溜地从墙上飞下来,乖乖在沙上坐好。
王远游见势不妙,将头一歪,假装靠在沙背上睡着了。
钱女士岂是好糊弄的人。
她拧住王远游的耳朵一转,痛得王远游嗷嗷叫。
他也不敢装睡了,赶紧求饶:“阿姨我错了,我不应该知情不报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钱女士放下手,生气地哼了一声。
“好啊,你们几个都瞒着我是吧。难道我在你们眼里是思想僵化、不懂变通的老恶人吗?”
王远游连忙拍马屁,“阿姨你还年轻着呢!你和纪临走出去,就跟他的亲姐姐似的,一点都不像他妈!”
钱阿姨嘴角忍不住荡开笑容,“油嘴滑舌。”
王远游逃过一劫,心有余悸。
他找了个借口,趁机躲到旁边,接下来的战局,可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云悠悠坐在沙上心里有点忐忑,也说不上为什么紧张,反正就是紧张。
从鬼屋回来的路上,纪临在车内可怜兮兮地求名分。
云悠悠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