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之问:“可有受伤?”
南风:“挨了一拳,肩头受了些轻伤,这几日说是手提起来疼,就闲着什么都没做。”
萧晏之放下笔,若有所思,问道:“她可有提起吾?”
这个好像真没有,就是那次出牢时说了句关于殿下的,道:“未提过,只那日出牢房时提醒过许大人,若是上报别扯上她,有嫉妒之嫌。”
萧晏之弯唇,倒是个明白人,道:“下去吧。”
南风应下:“是。”慢慢退出。
这日萧晏之千难得陪皇上用晚膳。
萧琮之五十来岁,精神不错,看着还健康硬朗,萧晏之有七分像皇上,都是俊朗的面容,此刻两人皆是束,看起来,就是一个老版,一个年轻版。
晴妃没有儿子,萧晏之被教的很好,她也喜欢,不免拿公筷替他多布了几筷子菜。
为了不冷场,不免聊道:“礼部聘礼礼单已给我过目,明日我叫人把礼单给太子确认。”
萧晏之慢声:“好,说起礼单,倒是有一小事麻烦晴妃娘娘。”
“哦?你还有事麻烦别人?”帝王好奇。
萧晏之:“不是什么大事,下午槿之来吾处提了一嘴,儿臣觉得有理,今日晴妃也在,正好听听晴妃的意见。”
晴妃说话慢声细语,叫人听着舒服,道:“太子请说。”
“魏凝霜是吾未婚妻,怕闲言碎语无可厚非,只不过到哪儿都因着避嫌清场未免霸道了些。”
“哦?还有这样的事?”皇上好奇,清场这样的事他还没听过。
萧晏之点头:“前几日,槿之去衙门捞人,本不该他多管闲事,为了不影响孩儿的名声,特去了趟京兆府地牢。”
晴妃:“太子可知前因后果?”
萧晏之:“倒是下属亲眼看到,详说了一番,魏凝霜去彩衣阁清场时,有人说了一嘴上二楼一样避嫌,犯不着霸占整个铺子,如此当众说她霸道,便得罪了她,出了彩衣阁就叫下人挑衅,之后有了肢体冲突,那人的护卫护主杀了魏府挑衅的人。京兆府将杀人者和那人带去了地牢。而挑衅的人却相安无事。儿臣出行尚且低调,她如此虽不是大事,槿之提醒毁的是吾的名声,儿臣一想却又几分道理。”
晴妃知道魏凝霜的事,没想到今天这事搬到了皇上面前,毕竟彩衣阁是她隐秘的产业,她知晓一二也做不知。
晴妃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想,萧晏之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吃饭。那这敲打的事便落在了她头上了。
果然皇上思索过后道:“此事便麻烦晴妃敲打她一番。”
晴妃应声:“是。”
萧琮之问道:“你可是对魏凝霜不满?”
萧晏之:“对儿臣谁都一样,只不过经此事却有几分不满。也不知她平日里是否如此。”
萧琮之:“你二人本早该是夫妻,如今又是三年的耽误,便是不满也看事大事小。此事孤也敲打一番魏霆。”
萧晏之应声:“是,儿臣省的。”
因着三年的耽误,大小事能过便过,这个他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