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天,他的身份仅仅是元君泽,而非储君。
俞楠廷挺直了身体,倚靠在椅子的背部,等待那个人的接近。
不久之后,一只手背上留有微细血迹的手缓缓拉开了纱帐,这位形容自己窘迫的太子静静地坐在他对面,轻声说:“姑父。”
俞楠廷为他倒了一杯茶,并说:“你的脸并没有受到伤害,是你的姑姑给你点了什么?”
元君泽抬起手将酒一饮而尽,出一声低沉的嗯嗯。
他终于理解了姑姑当初所说的“闯过兵阵”,这才给了他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
在这个阵法里,之前遇到的所有困难都变得更为简单。
他被困在这片桃树林里,次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几乎没有机会准时走出来。
“臻臻在选择丈夫的过程中,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俞楠廷微微一笑,说:“真的很看重面子。”
元君泽问道:“姑父是在夸赞自己还是在夸奖我?”
多年来,姑父一直闭门不出,似乎逐渐从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但直到齐家的那次婚宴,他才真正体验到姑父当年在奉京声名鹊起时的盛况。
那时,所有的夫人都已经结婚,但在年轻时还未出阁,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姑父这么多年都没外出,难道他也有这样的担忧吗?”
俞楠廷扫了他一眼,然后为他倒了一杯茶,并说:“从这个角度看,臻臻的目光并不如她的母亲。”
“在那个年代,我成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巷子,而你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关上门。”
元君泽说:“”
“不管怎样,我已经在规定的时间里见到了姑父。”
不论他的名声是否恶劣,他都会娶到他!
更何况
“臻臻并不畏惧我。”
俞楠廷的目光迅掠过他的面孔,仿佛在暗示,如果不是因为这张面孔,她是否会感到害怕。
元君泽哑口无言,哽咽不已。
尽管他并不同意俞楠廷的观点,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臻臻或许不会,但她真的只对他那张脸感到喜欢?
“你觉得怎样?”俞楠廷突如其来地说。
元君泽挥了挥手,目光落在身上的伤痕上,说:“感觉真的很严重。”
俞楠廷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问道:“已经没有了吗?”
元君泽立刻挺直了身体,说道:“确实有!”
在默不作声之后,他站了起来,并向俞楠廷郑重地献上了一礼:“感谢姑父的教诲。”
他自然明白,姑姑和姑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种考验,但实质上是在教授他某种阵法。
然而
元君泽带着些许不安地瞥了一眼俞楠廷。
听到这些话后,俞楠廷的表情逐渐变得冷静,他并没有注意到俞楠廷的眼神,于是询问:“你有多少领悟?”
经过一番思考,元君泽煚最后坦诚地说:“如果阵法保持不变,那么下一次我应该能够毫无损地走过来。”
俞楠廷说:“。。。”
意味着我什么都没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