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禁欲系,身材却让人血脉喷张。
阮雪倾乌黑的长已经吹得九成干,瀑布般垂落在莹润的肩头,笑里带着点狡黠,“哥哥不会还没满足吧。”
“刚冲完澡,就又穿这身坐在我的床上。”
“可是我嘴角好痛,比看牙时用开口器还痛。”
6时聿冷峻的面孔被一种微妙的表情占领,将笔记本合上扔在床边,见小女生委屈的表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阮雪倾边说边坐过去,“还不是哥哥太——才这样的。”
6时聿指尖抵住她下巴的软肉,微微抬起,在泛红的唇角烙下一吻,“养两天。”
“还有跟我换下房间,比较安全,今晚就换过来睡吧,明天我让任管家找人搬东西。”
他房间外的阳台,大部分是可以监控到的,起码不会让沈斯言有机可乘。
阮雪倾最后去了6时聿的房间睡觉,窝在被子里时隐约能闻到香薰散出的海盐香,一直紧绷的情绪舒缓不少,没过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不知是后半夜几点,突然感觉有人撩开了身后的被子,她猛地一惊,闻到男人身上的薄荷味才放下警惕心。
“怎么了,哥哥。”
“认床,睡不着。”
“?”
阮雪倾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涩得睁不开,只歪了歪脑袋,就任由对方抱着继续睡。
不知道6时聿是不是真失眠半宿没睡,很少见的比阮雪倾起得还晚,雕刻般立体的五官落在光影下,好看的不像话。
阮雪倾被紧紧搂在怀里,怕吵醒他,就硬生生对着雪白的天花板瞪了半小时的眼睛。
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手指点上男人高挺的鼻梁。
简单的一下触碰,6时聿就清醒了几分,鸦羽般的睫毛一颤,睁眼见女生带着点调皮的笑,“早,哥哥。”
难得的休息日,6时聿将人又朝自己的方向带过,结实的胸肌贴着她无处安放的手臂,“再睡会。”
阮雪倾瞧见男人眼底淡淡的乌青,就知道他最近得有多累。
值完大夜就赶飞机开会,又调整航班回菀城找自己,昨晚还失眠,许是几天都没好好睡了。
“那哥哥睡吧。”
阮雪倾干脆又补一觉,但她没想到6时聿都睡到中午了还没醒,甚至伸出食指试探了下对方的鼻息。
他好困,可是她好饿。
饿,却又挣脱不开如枷锁般牢牢箍住自己腰的手臂。
只好先委屈6时聿,等一起吃完午餐下午再补吧。
于是手顺对方生得凌厉的眉头落下,又慢慢划过鼻梁,似喃喃自语,“哥哥的五官生得好好看,怪不得冷脸都那么受欢迎。”
“不过我还是喜欢昨晚的哥哥,有种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的感觉。”
“就喜欢哥哥被我欺负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6时聿平稳的呼吸有了起伏,掐了下女生腰阻止她乱说,似是刚睡醒的原因,半眯的眼睛看着没有分毫攻击性,“什么高岭之花?”
阮雪倾想了想,“高岭之花就是比喻那种只能远观、无法触及的人或者事。”
“以前哥哥对我不就是这样嘛,不过幸亏被我摘下来了。”
阮雪倾嘻嘻一笑,而后听其继续追问:“摘下来之后呢?”
“摘下来之后——”
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事,关键谁会把重点放在后续上,想想就只挑6时聿爱听的说,“摘下来之后,我就能和哥哥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了!”
6时聿瞧女生笑眼盈盈的,眼梢微扬,像只得意的小白猫扬起下巴,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
“还要带回家好好养着,别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