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准年和万献在菀城吗?”
齐宥礼摇了摇头,“我自己开车来的。”
“烧这么烫,你还敢开几个小时的车来菀城,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你是担心我吗,倾倾?”
阮雪倾感觉男人炙热的呼吸如数铺洒在自己的颈侧,热得灼人,倒真怕他被烧傻。
结果话到嘴边,就没了好气,“担心你路上出意外,我就成第一嫌疑人了。”
齐宥礼被逗笑,低沉又略哑的笑声从胸腔中瓮出,搞得她又有些心乱。
阮雪倾送齐宥礼回了菀城的房子,顺路在药店买了体温计,一测竟将近烧到四十度。
阮雪倾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像霜打的花无精打采,紧忙将人从床上拽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被拍到会连累你的。”
齐宥礼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晕沉沉的脑袋贴靠在其上,阮雪倾只觉身上贴了个火炉。
肌肤都燃起一簇簇火苗。
齐宥礼说什么也不肯,阮雪倾只好先喂他退烧药看看情况。
将半梦半醒间的齐宥礼喊醒,扶靠在床头,端来温水和一粒药丸。
齐宥礼垂着眼睫,见阮雪倾有些担心的坐在床边,将退烧药递至嘴边,低头就着咬住。
喝了口水咽下。
瞧女生要离开,忽而拽住其手腕,干涩的唇微微张合,“还想喝水。”
见玻璃杯中剩了一半,阮雪倾重新拿给男人。
齐宥礼像怕她消失一样握着她的手将水慢慢喝净。
晦涩不明的眼神凝视着对方。
猛地一拽,阮雪倾便失去重心扑倒在他怀里。
滚烫的吻席卷而来。
带着药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阮雪倾一惊,慌乱的伸手推他,可即便齐宥礼高烧,力量也是天壤之别,全是无谓的挣扎。
她攥着拳使劲捶着男人的肩,对方却罔若未闻,滚热的she不停勾缠,似要将她的领地全部烧毁掠夺。
阮雪倾呜咽出声,晶莹的口涎从唇角溢出,1iu至下巴。
被齐宥礼抬着下巴用指腹抹掉。
每一次触碰都热的像火种。
“求你原谅我,倾倾。”
“我真的离不开你。”
阮雪倾本想再说些狠话,可看见齐宥礼的脸,话倏尔凝在唇边,张不了口。
似是退烧药起了点药效,齐宥礼睡下时温度降到了39,身子仍旧热的不像话。
阮雪倾每隔十分钟就用体温枪测一下,看他烧得通红的肌肤有些心疼。
于是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接来盆温水细细擦拭,拿起来时温热的毛巾都染得滚烫。
她替其盖好被子,目光停落在男人通过的脖颈和锁骨上。
吻hen消退,可又多出了数不清的血点。
阮雪倾抿住红唇,是因为她说他脏吗。
[宿主,你可不要心软啊,等宿主功成身退,这里一切都会恢复成最初的模样,这些全是暂时的。]
“知道了。”
阮雪倾又是一宿未眠,阖着眼睛趴在床边,枕得手臂麻。
不知不觉中,天泛了亮,齐宥礼的体温也降到了37。6。
阮雪倾活动下麻酥酥的指尖,退烧药摆在床头柜边,起身走向浴室。
简单的将长在脑后束起马尾,捧了凉水往脸上拍,这才清醒几分。
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