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丢失工作的补偿费……”
“不用。”张丽华无谓的摆了摆手,“我只是做不到袖手旁观而已,希望你能联系上菀城的家人团圆。”
阮雪倾佯装无事的和周熠一起吃了顿午餐,
“阿熠,我今天陪华姨的时候,看见有个男生特意为自己的女朋友准备了爱心午餐。”
周熠听着女生颇具暗示性的话,英气的眉微动,“宝贝也想吃我做的?”
“吃点好的,不香吗?”
“……”
阮雪倾其实也没指望这金罐子养大的少爷能有多自立,只不开心的瘪起嘴,“重点又不在味道,在心意。”
被她三两句轻易劝动的周熠头疼地捋着蓝,“好吧,别嫌弃难吃就行。”
“放心,阿熠做成浆糊我也会吃的。”
“……那倒不必。”
为方便行动,阮雪倾今天特意换了身宽松的白t和短裤。
至于脖子上戴着的戒指项链,琢磨半晌最终也没摘下,算给自己以后留条找借口的退路。
待其下楼去见张丽华,等了五分钟便从一楼正厅溜出,将先前从银行atm取出的钱付给出租车司机。
一同把翻译好的[请带我去机场]纸条递给对方。
对此浑然不觉的周熠还一头埋在厨房,切成薄片和块状的五花肉放进锅中焯熟。
“倾倾特意说的想吃粉蒸肉和红烧肉两道菜?”
张丽华应了一声,并未表现出不自然的神色,可周熠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而后聊天似的问对方,“她有没有嘱咐过你什么?”
张丽华只当他问的是忌口,不大确定的摇摇头。
可阮雪倾不爱吃肥肉,这五花肉对她来说过于肥腻。
女生在黑暗中绷直的身影从脑海中掠过,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忽而袭上心头。
周熠放下漏勺、乘坐电梯回了顶层,却现他们常住的房间空无一人。
绯色的唇渐渐绷紧成道直线。
阮雪倾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从酒店抵达机场,好在航班信息都有标注英文,于是买了最近的一班。
她轻手利脚的过了安检,心里一直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下,加紧脚步往b2o5赶去。
只剩十分钟就要停止办理乘机手续了。
然而离登机口仅剩五米的距离时,阮雪倾却滞住了脚步,腿犹如灌铅般沉重。
干涸的唇褪去大半的血色,错愕地望向此刻正站在检票员身旁的周熠。
一双浅蓝的眼眸中溢出盛怒,像只逮捕猎物的凶兽,死死盯着自己。
她仿佛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感觉到浑身上下刺骨的寒意。
不由得胆怯。
阮雪倾刚后退两步,就让前人猛地攥住手腕,抬头对上其危险的目光。
低沉的嗓音中是遏制不住的怒意,
“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我到底有哪里不好,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