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礼身子被力怼得踉跄一步,不甘示弱的握在对方手上,“以为只有你着急吗,我这几天已经快把整个临城翻遍了。”
岑霜见俩个高出自己近一头的男人在家门口对峙,甚至有种要打起来的态势,犯怂的干咽口口水。
雪倾啊,这个修罗场我先替你体验了。。。
齐宥礼没心思跟6时聿干耗下去,拽掉男人扯着自己领口的手,半晌开口:“监控器上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休闲外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拷我一份,我联系人去查。”
他自然是不愿意,但眼下为了阮雪倾的安危只能选择妥协,长抒了口气:“下午等我电话。”
齐宥礼将拷贝好的u盘送到6时聿手中,隔着车窗瞧见他插入中控台的接口处,调到出现男人身形的画面,似猛然想起什么、启动引擎。
“哎,等等。”他拦住对方,浅琥珀色的眼中掠过一抹淡光,“有什么现吗。”
6时聿只轻轻一瞥,薄冷的语气没有波澜,“为什么要告诉你。”
齐宥礼险些被人气笑,“你知道什么叫过河拆桥吗,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
“倾倾不见了,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不见了,我有权知道消息吧。”
听见对方口中异常刺耳的两抹字眼,6时聿回怼,“知道什么叫臆想症吗。”
“看得出来你挺急的,人都疯了。”
他推开齐宥礼抵在窗边的胳膊,随即扬长而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如一条快要暴动的蛇蜿蜒而下。
周熠——
真是好样的。
坐上飞往国外的航班时,6时聿的心脏燥得不行,既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人,又生怕得到的会是难以承受的噩耗。
无数交错复杂的思绪在脑袋里乱得像浆糊。
直至感觉到身旁有人落座,带着淡淡的冷冽木香,微眯起阖着的眼睛,“跟踪我?”
“你不早就现了吗。”
“真够厚脸皮的。”
6时聿毫不客气的呛了一声,又听齐宥礼开口,“我用点手段找未婚妻怎么了,总比对妹妹心怀不轨的哥哥强吧。”
俩人的视线倏尔交汇,称不上友好的对视数秒、各自别过脑袋,而后的几个小时没有一句交谈。
在国外寻找阮雪倾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俩人只能借助翻译软件一句一句的同当地人沟通,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齐宥礼也快被耗尽耐心。
这么个语言不通的环境,倾倾能联系到人就怪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根据警方的监控查到阮雪倾最近出入过的五星级酒店。
见女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画面中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准备上楼找‘罪魁祸’要人。
然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周熠和凌乱散在地面上的杂物落入视线时,不安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察觉门被踢开,周熠仰头看向来讨债的俩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猛地起身:“是你们把人带走了吗?”
齐宥礼投去疑惑的视线,“什么意思?你把倾倾绑走,现在又反过来朝我们要人?”
见其仿佛在数秒内经历了大起大落的神色,6时聿不敢置信的呼了口气,尽量冷静下来,“别跟我说,人不见了。”
“这么巧合,要我怎么相信你。”
周熠将自己同出入境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截屏示意,“我们本来已经准备在两天后回国了。”
6时聿和齐宥礼的脑袋像被重物敲击般‘嗡’了一下,没成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压抑了太久的负面情绪突然爆,6时聿上去就将人按倒在桌边,怒不可遏的呼吸粗重低沉。
见其眼中遍布骇人的红血丝,抬脚泄愤的踢了下桌子。
“你最好祈祷卿卿没事,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不用你说。”
“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