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女生的表情,沈斯言顺对方的目光寻去,视线中只有熙攘着攒动的人群,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捏住其皙白的脸颊,手感软得不行,“卿卿在看什么?”
“刚才有个小美女走了过去。”阮雪倾的咬字因前人的举动些许含糊,“阿言没瞧见吗,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我对她们不感兴趣。”
沈斯言意料之中的又夸了她几句,天天用糖衣炮弹进攻,听得她都快能把男人的话术背下来了。
“阿言,我想回饰品摊瞧瞧,再逛一会我们就回去吧,有些累了。”
主要是怕撞见‘老熟人’,她还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进度基本全停留在12左右,根本无法做出抉择。
阮雪倾发现她这一碗水端得还挺平,自己原来是个有天赋的大师。
开车回玫瑰城堡的路上,她佯装睡着地侧靠在微凉的车窗边,实际在头脑风暴在想怎么兑现上午答应沈斯言的奖励。
在玫瑰上……?
他好像半威胁的提过几次,万一是暗示呢。
女生抵在领口处的手下意识收紧,随即听见驾驶位传来的细微声响。
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轻轻托起,有短毛软枕垫在玻璃上。
许是沈斯言性格使然,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感觉整天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快被惯养坏了。
那就满足一下男人的愿望吧。
俩人回到庭院时,阮雪倾故意放缓脚步,手里不知捏着什么,盯了沈斯言的黑发好一会。
“我头上落了东西吗。”
男人盲捋了几下发丝,随后让女生握住小臂,微微弯身,“我帮你弄。”
像模像样的捻起一缕发丝,脸上忽而生出几分调皮的笑意。
再一秒,沈斯言感觉有什么微凉的触觉贴在发丝根部,落了点重量,“戴了什么?”
他抬手去摸,又让女生急忙阻止,透过她清澈水润的眼睛隐约瞧见自己的倒影。
深色发间别了个红红的小夹子。
应该是在小摊上买的糖葫芦发夹。
阮雪倾见沈斯言一身黑衬衫,戴着金属框眼睛,一副斯文又板正的样,头顶却又多个喜庆的冰糖葫芦。
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
有种霸总回到姥家穿大棉袄的违和感。
“这么有趣吗,卿卿。”
男人挺直腰背,两只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带着些许危险的味道。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偏白的手背上是微凸的青色筋脉,指腹却又呈浅粉。
莫名就戳中了阮雪倾的某个点,眼尾似染上几许羞涩的薄红。
“好了,我不笑了。”
她没有推开对方的禁锢,手臂反而顺势攀在其颈后,“天气越来越凉,玫瑰应该开不了多久了吧。”
“好可惜。”
沈斯言以为女生在跟自己撒娇,安慰道:“我会联系花农想办法,让这里一年四季开满玫瑰。”
“诶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天冷了,花儿自然就谢了,到时候种点山茶、水仙、寒菊都可以。”
她话语一滞、转而踮起脚尖,嫣红的唇主动贴在男人的唇上。
四目相对,眼中只有他一人的俊颜。
“给阿言的奖励。”
“趁玫瑰还未凋零吧。”
沈斯言只觉胸腔中有暗流在涌动,将原本平静的海面搅得不安宁。
刚想低头吻下去,就见阮雪倾笑吟吟地后仰去身子拉开段距离,语气娇嗔,“玫瑰带刺,所以不能太过分。”
男人眼底的情愫开始控制不住的翻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