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倾半懵半懂地盯了对方一会,怪不得银行卡里突然多出一百万,合着他是把十年的房租一次性付了。
让周熠住进来的话,齐宥礼跟沈斯言绝对不会愿意。
万一全跟风挤在自己这独栋内,岂不是要变成他们占领的根据地。
“等等,等等。”
她按住正往里推的行李箱,抬头撞入前人东方既白的淡蓝色眼瞳中,“你最近不是住战队基地吗。”
“嗯,但谁叫我有特权呢,晚上想走就走了。”
周熠掀掉半扣在头顶的卫衣帽子,露出颈侧红色的火焰纹身,忽然有种初见的错觉。
脖颈上带了另一条冠军的指戒项链,炫酷的红成了瞩目的装饰,“宝贝难道不想让我住吗。”
“陆时聿对你心思不正,孤男寡女的,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我留下刚好可以保护你。”
其实一般情况下,陆时聿反而是被她调戏的那个……
也不清楚是谁保护谁。
“哥哥现在不住这里,只有我自己而已。”
阮雪倾想委婉地劝周熠打消这个念头,结果好巧不巧,听任一管家说小姐已经搬离别墅的陆时聿找来了这里。
踩着一双锃亮的皮鞋站在门外的长廊前。
“哥哥?”
陆时聿身上飘着薄荷和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漆黑狭长的眸子落在周熠脚边的行李箱上,英气的眉不由蹙起,“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搬进来,监、视、你、保、护、宝、贝。”
男人抿住薄红的唇,抬手将对方其中无人看管的箱子扔了出去,“想的倒挺美。”
“?”
“别墅又不是你名下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搬不搬你又做不了主。”
周熠不爽的‘嗤’了声,将石子路上的行李箱扶好,碍于阮雪倾在场忍住了脾气,自顾自的往里走。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我和卿卿同居,你再住进来,对她的声誉不好。”
陆时聿找了个前人无法拒绝的借口,却没成想对方话锋一转,“好解决,以后我走正门,你翻窗户,两不耽误。”
“别以为我不清楚,说好的一个月公平竞争,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可能。”
“这么讲的话,我已经先你十几年跟卿卿一起生活了。”陆时聿的口吻突然让阮雪倾有了种正宫的错觉,“你只是个后插足的。”
“所以你是想耍赖了,刚一周就装不下去了?”
“彼此彼此。”
见他们又要剑拔弩张的架势,阮雪倾紧忙挤在中间,头疼的摸了摸脑袋,就知道他们表面的和谐都是装出来的。
她这么一劝架,架是不吵了,但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女生、要其表态。
有点引火上身的那个意思。
于是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先前就说了一视同仁,所以要么阿熠挑个单间住,要么哥哥暂时别住。”
话音刚落,陆时聿和周熠简直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搞得阮雪倾一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一样,悄悄牵上男人的手撒了个娇。
“反正最该介意的人不是我。”
陆时聿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玄关正翻找拖鞋的周熠,语气淡淡,“他不在乎住在满是我跟卿卿zuo过痕迹的房子就行。”
女生紧忙睁圆了眼睛,好家伙,这话可不兴在他面前说。
否则准保得打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