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远当然是不可能把她昨晚投怀送抱,外兼调~戏他小~兄~弟的事情如实相告的,轻抿薄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侧过右边肩膀面向她,伸手往自己的肩肘上指了指——
顾依晨倾过半边身子,趴过去仔细看了看:一片纯黑色的西服胸口上,果然有一圈早已干掉的水渍残迹。
小脸不觉就红了,耳后根也莫名地烫,她懊恼地娇斥,“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霍天远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好意纠正她的健忘症,“刚才在电影院我就说过了,我试过叫醒你,可你不让我吵你。”
“………………”顾依晨默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她这付丢脸的模样?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想起一幅,她嘴角挂了一串长长的透明液体,欲掉未掉,吧嗒吧嗒地沾落到男人衣服上的画面……
顾依晨的娇区不由一颤:啧啧,光用想的,就够恶心的。
——霍总,这回还真是委屈你了!
霍天远却在她面红耳赤的尴尬中,突然问了一句,“顾依晨,以后我们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
“…………”顾依晨通红的小脸顿时黑了:“不要!”
谁喜欢天天被人取笑自己流口水的样子?霍天远,你不要太欺负人!
霍天远俊逸的脸庞倏地黯淡,没有再侧眸去看身旁的小妻子,只沉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顾依晨,你的心里还是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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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电视台职工大厦里一片深沉的寂静中,五楼幽暗的走廊里,响来了一阵踌蹰不定的脚步声,步子有些凌乱,还透着几分焦躁:
何江洋眉头紧锁地徘徊在李潇的公寓门外,已经整整有大半个小时了!
手犹豫着伸起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敢上前敲开她的房门:他说过,他不会再妨碍她的幸福,不会再心存冀望地刻意跟她见面,就该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的。他知道,她也不会想要再见到他的。
可是,她昨晚淋得浑身湿透的,大半夜才气若游丝地回到公寓,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去上班,而且,他还听说,跟她一向关系很近的杨颖帮她向台长请了病假,据说是她病得很严重,根本上不了班。
后来,他又不小心听到了杨颖和她讲电话,潇潇好像一直在哭,杨颖则在一旁给她总结归纳、出谋划策,
“你确定他真的只是单纯地移情别恋,而不是因为他突然知道了你以前的什么事?男人都是很浅薄的,把那一层膜看得比什么都重,况且是霍天远这样有身份地位的富家公子,万一知道你那一晚不是第一次……”
何江洋隐约猜到,可能是霍天远跟她提了分手,潇潇才会一病不起的?
想到上次她为了挽留霍天远而不惜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了一地的惨状,何江洋眼皮不安地跳了一整天,担心了一整天,几乎不能安心做事。
一直熬到加班结束,他才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职工大厦……
他很清楚,不亲眼看到她的样子,自己的心根本不可能放下来。
在李潇的房门站了大半个小时,何江洋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症结所在,这才稍稍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一手握成拳状举至嘴边,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便举手按响了李潇房门的电铃——
“铃铃铃……”
电铃响过,直至他耐心地等了两三分钟之后,冰冷的大门内才透出一张苍白虚弱的脸蛋,李潇一袭颓废的素色单衣立在他面前,原存一丝期待的瞳孔透出了深深的失望,“是你……”
话音未落,喉咙里已经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何江洋一颗心紧掂了起来,“潇潇,你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
李潇碜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自嘲的讽笑,鄙夷地自她洁白如雪的贝齿间迸出一句,“怎么,何大记者是嫌落井下石害我不够,还想来看我的笑话吗?”
何江洋一口冷气呛在了喉管中!原来,她以为是他去向霍天远告了密,才导致了她被分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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